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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蓉飛並沒有說各項事由,不知道是有意避而不談還是單純無意不想提起。
「是不是特高課的命令你都會去執行?」陸小丹在「準備獲取情報」和「心疼會害到趙蓉飛」之間糾結著,她不禁向這個日偽主任問詢確定這個立場問題。
得到對方的一聲「嗯」打破了小丹想聽到那人能說些不一樣說辭的幻想,她不想再問趙蓉飛不想深入聊的與特高課的關係淵源。
趙蓉飛接了一句:「在不違背道德人倫的情況下。」
陸小丹剛剛黯然失神的情緒在聽到這句補充後又潤色起來,她想起那日在梅機關受盡折磨醒來之後,趙蓉飛緊緊地抱著她、護著她,雙眸散發出不容侵犯的眼神帶來那種真實的安全感,此刻相信絕不是自己想多了,趙蓉飛是有良知的。可目前不能暴露身份,自己能做的就是在執行組織任務時儘量把趙蓉飛透明化,以減少對她的傷害。
她關掉臥室大燈,發揮著最後一晚「隨行秘書」的作用——為趙蓉飛鋪床。
趙蓉飛抱著雙臂靠在臥室門框上,後彎起一條小腿腳尖點地,眯起眼,看著嫻熟搭理床鋪的人。
「小曼,軍統也算間接毀害了你和你全家,你不恨麼?」
陸小丹遲疑了一下,想起被日本人的險惡野心和國軍抗日不擇手段搞得顛沛流離的家庭,一向對刺激事件有著良好調節抗壓性的她雖有著務實幹勁和大條的阿q精神,但「家」始終是每個人心再強硬都逾越不了柔軟之處。
「恨過,所以才要加倍靠自己討回來。」小丹這一用情,噶然忘記了趙蓉飛母親被害的雷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沒有慎言。
果然,趙蓉飛問:「你對g黨是怎麼個看法?」,一腔耐人尋味的險惡語氣。
陸小丹背對著趙蓉飛翻了一下眼皮,吸了一口氣,繼續手上的動作,同時幽幽地說:「聽說g黨那邊挺苦的,當時我是鐵了心不在軍統幹了,恰逢新政府在軍統的內線人正給之前李維群主任推薦投誠人,機會好、我正好又想回上海,就來了。人總要往高處走,g黨畢竟是山匪出身,我不覺著能成什麼氣候。」,她儘量打消趙蓉飛對g黨的敵意和威脅感。
昏黃的床頭燈打在給趙蓉飛鋪好的潔白的床單上,她喚那人可以躺下休息了,轉身去鋪自己的床。
哼,也只有不長眼的山匪才能做那樣傷天害理的事,趙蓉飛心中不屑。
她這次回津不算圓滿,但也有收穫,就是對母親的事有所釋然——蘭蘭家境好也不免受政治所累;徐曼一代戰將的家庭現在也單薄只己。在戰爭中家庭破碎分離在所難免,蘭蘭那個千金嬌女都能想明白的世事難全,她便也暫時不想再糾結了。
此時心境沒有戰亂和浮華,輕鬆感契合了海上旅途。
☆、第30章 天津之行-水到渠未成
給趙蓉飛鋪好床後,陸小丹背對著趙蓉飛,利落地伸展雙臂抖著自己的床單。
趙蓉飛走過去,脫去外衣,扔在床尾,坐在自己的床邊,一隻手摁在自己的頸後。
「過來,再給我按摩一下。」趙蓉飛想起前兩天這人給自己按摩過,力度不大的指尖,一下下都準確無誤落在酸脹的病灶點上,一推一揉,區域性的木澀就通暢活絡了。
陸小丹那手法水準,沒有幾年做醫護的專業練習是達不到的。
她微微停下手中的抖動,溫順應了聲「好,稍等一下。」,繼而拉著床單往床頭伸去。
趙蓉飛注視這個時而機靈鬼大、巧言善辯,時而乖巧解人、羞澀無措的女子,像一束明媚溫和的光,竟能穿透過特高課幾年在自己心中隱隱的束縛感,照射出內心真實、原始的激情和美好的初心。
什麼時候對她動情的呢?
趙蓉飛平時因公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