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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園有房屋,之前堂會的時候,謝冰媛和沐有韻到過這裡,還在亭上彈奏了一曲。
不過是數十日光景,這裡便白雪皚皚了。
&ldo;將軍肩上的傷?&rdo;其實真的不是她願意提起,實在是……她憂國憂民,怕沈將軍落下病根,以後國之棟樑折了怎麼辦,嗯,沒毛病。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她肩頭就有隱隱的痛,鐵箭穿身見了白骨怎能說好就好,入了冬吹了風便會開始痛,如若有什麼劇烈的運動,還是能從傷口往外頭滲出血來。
謝冰媛何等聰明,只見她猶豫了一下,就已經猜出情況,她從小學戲,眼睛裡有花有水還有神韻,她偏過頭,用這雙眼睛大大地白了沈清爵一眼。
沈清爵被她這七分怨氣三分嬌嗔的眼神一瞪,腿一軟,到嘴邊的&ldo;無大礙&rdo;活生生又咽了回去。
謝冰媛被沈清爵這麼牽手看著,手心裡已經出了層水,對方的手卻還依舊溫涼如玉,而沈清爵每一次輕微的移動和改變牽著她的力道,都會給謝冰媛帶來幾分異樣的麻癢。她很貪戀這種被牽著的感覺,但同時也很慌亂。
就算她於將軍而言不過是漂亮的欣賞物,那與她攜手遊湖,在太京城裡自己也是獨一份兒吧,還有何不滿足?
冷不丁有風拂過,帶起一片柔軟雪花掛在她眼角,謝冰媛睫毛卷翹,雪花很快融化,把幾根睫毛打濕在一起,看起來就像含著淚。
沈清爵只看了一眼,就彷彿覺得天地,梅花,落雪,湖水,青松都黯然失色。
得虧她不是帝王,否則謝冰媛只要嬌嗔一眼,要星星月亮她都要給她摘下來。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穿過堆積山,來到了屋殿這邊。
&ldo;將軍!&rdo;十靈從遠處趕來,遠遠地喊了一聲。
謝冰媛衣袖一動,十分快地把手從沈清爵手中抽了出來。
沈清爵微微一笑也不惱,迎著十靈走了上去。
&ldo;何事?&rdo;
&ldo;沐姑姑的信,說是要找您。&rdo;說著遞過來一個信封,又垂手退下。
&ldo;將軍去忙吧,不勞煩您送我了。&rdo;
&ldo;是我失言了,我讓王叔送你。&rdo;
沈清爵站在原地,看著謝冰媛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ldo;多謝,冰媛今天……很開心。&rdo;
沈清爵抬起手沖她擺了擺,意思是不用客氣。
她快步走到書房,拆開信封,以為魏裳楚終於開始了什麼大動作,而等到她把信大致瀏覽了一次,卻發現沐有韻只是向她討要一種藥膏。
&ldo;姑姑要祛疤活血的藥膏做什麼?&rdo;沈清爵不明所以,卻不敢怠慢,把之前蕭泰涼賜給她的珍貴藥膏找出來,差暗衛送了過去。
沐有韻坐在書房擺弄著書,有侍女帶了茶壺進來,給她手邊的空茶盞裡注滿了熱氣騰騰的水,侍女轉身出門,茶盞邊便多了一個剔透的青花小瓶。
沐有韻小心翼翼地捏起來開啟瓶塞,沁人心脾的藥香味撲鼻而來,裡面青白色的藥膏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藥材,她趕忙把瓶塞重新塞上,怕慢了一會兒就導致了藥性的揮發。
從沈清爵收信,到找藥再暗中送過來,耗費了半天的時間,此刻已經是晚上了。
這半天裡她心裡忐忑,生怕沈清爵告訴她的法子聯絡不上她,現在她的擔憂終於落地。
魏裳楚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幹什麼,先前也只是回來陪她吃過晚飯,便又回到自己的書房不知道處理什麼事情去了。
沐有韻手裡攥了小瓶,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