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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裳楚呵呵一笑,也回道:&ldo;清爵說笑了,橘生於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何況我來到太京城也沒見一個比浮一好的琴師,所以才讓他來獻醜。&rdo;
沈清爵還沒接話,一旁的蕭離央就說話了。
&ldo;魏皇爺可是無幸聽過吾師謝冰媛的琴,否則任皇爺如何伶牙俐齒,也管叫你說不出話來。&rdo;
魏裳楚一愣,一時間竟然真的想不出話來反駁,&ldo;殿下說的是&rdo;,她只好重新坐下了。
一時口舌之爭並無引起多大波瀾,只是眾臣都認清了公主心中師傅的分量,以後再行事,就得把謝冰媛也掂量掂量了。
連笑和沈靖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什麼,反正心裡接近的謝冰媛的念頭更重了。
歌舞昇平,宴會已經接近尾聲,貴人們桌上精緻琳琅的食物沒有多少動過,蕭泰涼走後氣氛更加熱絡,不少官員都上前來給沈清爵敬酒。
按理說別國來客是夠不上資格和本國的藩王公主同座的,奈何現在沐國實力微弱,魏國有魏裳楚魏千羌,又有號稱百萬大軍,加上沐國沒有的名門望族,所以沐國處於絕對的弱勢地位。
所以魏裳楚很放肆,再回太京城,看著舊人都恭恭敬敬的樣子,她心裡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她來到皇宮,發現和記憶裡的楚宮也沒什麼兩樣,除了這裡的雪更大些,人更賤些。
比如前世沈清爵在滿武州,和北魏開戰以後不久,有次魏國的使節奉女帝魏千羌的命進了滿武州州門,沈清爵見都不見,直接派人把使臣扔到了水牢,把囚室鑰匙扔進囚室的深水裡,關到死。
但如今有太多的變故,為了不讓前世一樣全面崩盤,她很小心翼翼,也收斂了些許無法無天的脾氣。縱然如此,北魏一樣難以抗拒,畢竟她一人難敵國力上的差距。
散宴之後,沈清爵被蕭離央拉住,纏了好一會兒,問師傅的情況,直到沈清爵說出謝冰媛年後便會進宮,蕭離央這才高興放她走。
兩天前,北魏國都千雪城。魏千羌寢宮外。
&ldo;大將軍,請回吧,陛下身體抱恙,吩咐過不見客。&rdo;
女官站在殿外,十分困難地阻攔著想要闖宮的槍仙雒陽,這個北魏名將一臉剛毅,英挺魁梧,站在鋪滿雪的大地上不肯離去。
&ldo;陛下閉門謝客已經這麼多天,我們做臣子的怎能不管不顧,她與我商議的重事我已經辦妥,今日我務必要見到陛下。&rdo;
女官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對陛下這麼重要,陛下也沒有告訴你她的去處。
&ldo;雒將軍,陛下確實不在宮中,至於去往何處,下官無可奉告。&rdo;
&ldo;你……遲早壞了我國大事!&rdo;
將軍雒陽無可奈何,只得拂袖離去。
他是軍中神仙,又不像沈清爵一樣雙重身份,所以吃住都在北魏軍中。
夜深更深時候,有密探跑進將軍營帳,燭影重重,雒陽接過密信,手因為急促,拆信動作有些粗糙,竟然把信封也撕了一道口子。
這位名將越往下看,手抖地越厲害。
等到他看完,他重重地把信甩到了通紅的炭火盆中,信頓時化為灰燼。
年前魏千羌叫她在書房議事,魏千羌遲到了一會兒,為臣的雒陽大逆不道地翻動了魏千羌的書桌,發現層層疊疊的奏摺下,是一張栩栩如生的畫。
風雪中,有人立在滿武州城牆上,不是敵國上將軍又是誰?
恐怕天下人都知道魏千羌出言侮辱沈清爵,他可是知道女帝從來一言九鼎。
當年說改名都城就改了名,說登基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