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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興致缺缺,只覺得陪在她身邊便是一切都有意思,一整場下來,光顧著盯著她看,電視裡演了什麼,倒是半點沒注意。
期間溫凝手機不停地震動,開啟來一看,整個列表拉下來全是紅包。
是幾家長輩發的。
溫凝挨個問了句新年好,發了些吉祥話,等一切都結束,又收到了來自江恕的。
她看著江恕這個微訊號,沒來由得覺得好笑,這個可憐的號曾經被她拉黑過好幾次,最後都被他死皮賴臉地給求著放回出來。
溫凝點開來一看,又是個紅包,她這會兒正躺在沙發上,腦袋枕著江恕的腿,睜眼就能看見他流暢的下顎線。
溫凝伸手扯了扯他衣服:「你怎麼又發呀。」
今天都給她包了三個紅包了。
「想發就發。」有錢任性的男人如是說道,「老子才不能被這幫人比下去。」
感情是吃醋了。
「你怎麼這種醋也吃。」溫凝憋著笑。
懷孕的前三個月,江恕意料之外的淡定。
溫凝本以為以他的個性,怕是不出兩天便要昭告天下。
然而他卻沒有,甚至連最最親近的親戚長輩都絕口不提。
頭三個月孕期剛過的那天,江恕帶她又去了回產檢,得知各項指標都正常穩定之後,他繃緊的神經似乎才終於鬆了些。
晚上江恕早早地哄著溫凝入睡後,為了不打擾她,拿起手機去了隔壁的書房。
他也數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個電話,想起個人,便打電話過去嘚瑟兩句,溫凝懷了兩個寶寶,他要做爸爸了。
溫凝懷孕三個多月,倒是沒吃什麼苦,沒有孕吐,身體也養得很好,只不過近來夜裡容易醒,尤其江恕不在身邊的時候。
這會兒她翻了個身,沒摸到枕邊人,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房門開了條縫,便懶洋洋地下床,循著光線去找江恕。
江恕因為放心不下她,也沒捨得走多遠,選了個離主臥最近的書房,溫凝才走了幾步便找到了那個正瘋狂給別人打電話炫耀的男人。
她憋著笑,偷偷聽了一會兒。
江恕背對著書房門,不知道她過來了,溫凝聽這語氣,大概能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任天高。
江恕:「哦,沒什麼事要吩咐的,就是隨便告訴你一聲,溫凝懷了兩個寶寶,對,兩個,以後兩個小傢伙吵吵鬧鬧的,都管不過來,嘶,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任助理沒老婆沒孩子的,肯定是沒什麼機會體會這種煩惱了。」
「三個月了,下週一上班的時候,給公司每個員工多發兩年的工資,當做紅包吧,就說是溫凝和兩個孩子的心意。」
「再往後幾個月的時間,行程都儘量幫我空出來,她懷孩子很辛苦,我得空出時間來照顧她。」
「保姆?你沒老婆孩子,當然不知道這種事必須得自己親自做才放心。」
溫凝偷聽了一會兒牆角,差點沒忍住笑,人家任助理又沒做錯什麼,江恕這字字句句扎刀的電話對於任助理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她悄悄用微信給任天高發了個大紅包,當是替江恕賠禮道歉了。
等江恕掛了電話,這才走進門去。
男人回過身,忙走到她身旁,語氣溫柔,沒有半點方才欠揍的調調:「怎麼醒了?做夢了?」
溫凝搖搖頭:「你不在嘛……」
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好像懷孕之後,她變得更黏人了些。
睡覺都喜歡他陪,以前也沒這壞習慣。
好在江恕也喜歡慣她,每天都親自照顧親自哄。
「出來打幾個電話,怕吵著你。」他主動解釋了句,免得她胡思亂想。
溫凝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