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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濃笑出聲來,眼見溫渚惱了,才起身撲進他懷裡,「當然是哥哥啊,哥哥是最好的。」
「……」溫渚紅著臉,彆扭地攬住妹妹。
溫濃抱住哥哥時才發現他看著也不壯,衣裳底下卻是一副結實的身板,遂有了主意,「哥哥,後日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我明日就去族學請假。」溫渚很乾脆,而且看著還挺高興的。
……
檀香寺香火鼎盛,是京中達官貴人閒暇時遊玩的好去處。
馬車在山腳停下,溫濃隨方氏一道上山,只見沿途一片片的桃花林,打眼看去彷彿團團粉雲。
偶爾一對年輕夫婦從花枝底下攜手走過,面上俱是愜意笑容。空氣中瀰漫著暖春的氣息。
溫渚走得很輕鬆,偶爾兩步並作一步地邁上去,「來,我拉你。」
他伸出手來,溫濃笑著遞過去,餘光看見前頭舅母碰見了熟人,停下腳步來與人說了兩句,卻沒有向人介紹他們兄妹倆的意思,說完便接著往前走了。
進了檀香寺,方氏目光一轉,瞧見前頭幾道人影,笑著喚道,「許夫人留步。」
溫濃看清了這一行人的臉,裡頭還有個她見過的,許淑苒。除此之外還有一位貴夫人,一個模樣周正的男子,以及幾名丫鬟僕婦。
這貴夫人想必便是許淑苒的母親,那男子應當是與英國公府有關係的人,溫濃猜想,要麼是旁支或表親,要麼乾脆是國公府的庶子。
「淑苒是越長越好了,讓人瞧著歡喜極了。」方氏親切地拉著許淑苒的手,又笑看了那男子一眼,「這是二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
果真是國公府的庶子,溫濃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這位二公子僅算中人之姿,儀態倒是不錯,脊背挺直,談吐有禮。只是溫濃並不覺得許淑苒會安什麼好心思,這位二公子多半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
方氏與許夫人你來我往地寒暄幾句,便拉了溫濃的手,「這個就是我外甥女了,你應當沒見過。」
「哎喲,生得可真俊!淑苒從詩會回來便和我說你們家來了個頂漂亮的姑娘呢,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許夫人笑著把溫濃和許淑苒的手放一塊兒,「我們上香去了,你們年輕人好好說說話兒。」
溫濃:「……」
許淑苒:「……」
兩人同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待長輩轉身走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撤回手,而後露出一個十分場面的微笑。
這時,溫濃察覺到一道暗含打量的目光,移目看去,便見許二公子對她點頭笑了笑。
溫渚上前一步,將溫濃擋了個大半,「許二公子,上回見你還是在去年秋天的蹴鞠比賽上,別來無恙。」
「溫公子見笑了,那次比賽我不過是去走個過場,不及溫公子武藝出眾。」
溫渚用挑剔的目光看著許二公子,正要說什麼,許淑苒卻在此時開口,「溫姑娘平日裡用的什麼擦臉?白得晃人眼睛,叫我好生羨慕。」
一句話將溫渚和許二公子的目光全拉了過去,許二公子的目光停留在溫濃面上,險些沒移開。
他喜歡膚白貌美凹凸有致的女子,溫濃雖還未完全長開,但這長相十分上乘,這趟來得不虧。
……
「檀香寺的茶還不錯。」太子小啜了一口,眉眼微微舒展,「舅舅,走了,下回再來看您。」
太子對面,赫然是一個身披袈裟模樣聖潔的僧人,正是檀香寺的禪機和尚。
舅甥二人生得有兩分相似。太子俊俏奪目,大乾最富麗堂皇的名利場養出他周身的矜貴;而禪機和尚模樣清淡,無欲無求,看人的目光也總是平靜的。
分明是舅甥,太子走的時候禪機還雙手合十行了個十分鄭重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