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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航說:「但我沒有成功,她躲開了,我就摔了一跤,但好像扯到了她的裙子,我聽到好多人在尖叫,然後我就被保安架出去了,過了幾天之後陳央找到我,給了我五千塊錢,說比她預想的效果還要好。」
後來那件事上了新聞,楊航扯破了戚澄的裙子,她那天穿的是一件a字禮服裙,本來被他這麼一扯裙子都快被拽下來了,幸好戚澄捂住了胸口,只是被他把裙邊拽破了,沒有走光。
那時候戚澄還沒有如今的名氣,新聞下的評論還有嘲笑小藝人想火不擇手段的,而那條禮服裙本來就是品牌方借的,戚澄因此賠了三個月的工資。
本以為這個事會就此翻篇了,但楊航話鋒一轉:「我本來以為不過是個生意,可陳央做事是真不厚道,那五千塊錢我拿去花天酒地了,結果有一天晚上我從酒吧裡出來,我當時喝醉了,一出來就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醫藥費都花了我好幾千,肯定是陳央乾的!給了我錢還要派人來打我!」
顧長風卻說:「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戚澄?」這個推測也並不無道理,陳央故意找人讓戚澄出糗,戚澄又不能把陳央怎麼樣,就花了點錢找人把楊航打一頓倒是有可能。
誰知道楊航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我到現在還記得,戚澄特別瘦,看著才九十來斤吧,她又沒錢,我弄壞了那條裙子,她賠了兩萬多塊錢呢,陳央也真是噁心,網上這麼多罵她的真不冤,那裙子還讓戚澄自己賠錢。」
顧長風敲了敲桌面,「最後一個問題,誰讓你來的?」
楊航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鴨,喉嚨裡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我……就是我自己來的,陳央是我殺的,我氣不過那五千塊錢的事!」
而端坐在玻璃後面的顧長風聽了這話則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你什麼毛病五千塊錢的事也得攢到兩年之後再報復?」
楊航不肯說話了,只是重複著——人是我殺的。
過了半晌,顧長風也沒說話,旁邊的路東戳著原子筆,忽然說:「你小子是不是覺得做個偽證,到時候抓進去了也沒事,判個無期最後改判二十年能撈一大筆錢也不虧?」
下一秒他扔了原子筆,用一種帶些悲憫的眼神瞥向玻璃另一面的那個年輕人:「你才二十幾歲,居然能想到替人頂罪來賺錢,可你怎麼知道二十年後你出來,那些錢還是不是你的?」
這個問題似乎太過尖銳,楊航瞪著眼睛,臉上還有些許的茫然。
顧長風和路東一唱一和,他適時的接話道:「這案子可沒那麼好結,陳央又不是一般人,她死了媒體可都盯著呢,你家裡是不止你一個,你拿了一大筆錢在監獄裡可沒法花,過幾年你弟弟要娶媳婦要買房子,你在監獄裡可守不住你的錢。」
路東訕笑著說:「這事還少嗎?我有個鄰居去年出車禍死了,保險賠了一大筆錢,他弟弟立刻就買車買房娶上媳婦了,上個月辦婚禮還請我去呢。」
「那你去了嗎?」
「這我哪能去啊!」他們兩好似閒聊一般,完全沒看楊航,可楊航也忍不住細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內容,心頭疑雲甚篤。
「我可聽說啊,我這個鄰居本來就生了病,家裡不肯給他治,所以他出了車禍死了,家裡人反而還挺高興。」
這都是路東隨口胡謅出來的,只是想讓楊航也聯想一下自己罷了。就如他所言的,替人頂罪是最蠢的行為,畢竟是殺人案,且要是真判了死刑,對方會管他的死活?就算沒判死刑,無期坐個幾十年再出來,那筆當年看來是巨額的錢,等他坐完牢出來也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楊航喃喃道:「不是……不是這麼說的……他這話聲音極小,但還是馬上被他們捕捉到了,顧長風連聲質問:「是誰?是誰讓你來自首的!誰教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