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第2/4 頁)
李言又掃了一眼雲詞發來的訊息。
他表舅發的訊息裡,還有一句:[你們是重要的朋友,所以想重新介紹你們認識一次。]
這句話說得太認真。
李言看了好幾眼,很難不動容。
最後,李言準備掛電話前,習慣性問了一句:“你不拉橫幅吧?別玩那套,你要是偷偷整個橫幅,到時候我們這邊顯得很沒氣勢。”
流子噎了一下:“你傻逼還是我傻逼?都大三了,別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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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地方約在校外,熟悉的火鍋店。
其實他們這幫人也好久沒聚過了,大三之後,課業忙碌起來,很難像大一那會兒那樣瀟灑,說要打架,很快就轟轟烈烈擠滿了整條東門巷子。
雲詞訂完位置之後,對虞尋說了一聲:“晚上七點,有時間麼。”
虞尋收拾完餐桌,將餐盤放水龍頭下面濾了一遍水,就著水聲說:“差不多。”
雲詞回憶了一下他們班的課表:“你們今天沒課?”
虞尋應了一聲:“得去趟律師事務所。”
雲詞找不到什麼稱呼去形容那個男人,罵人又嫌髒了嘴,最後說:“……那個人的事?”
虞尋關掉水龍頭,水聲停止:“嗯。”
經過這一年多,對於楊威這個人,他的情緒已經變得逐漸平靜。
畢竟每天都在反反覆覆地經歷著。
楊威動不動要去鬧事,但是一走法律途徑,又慫了,想方設法鑽空子不肯配合,虞瑩的精神問題也被他拿出來當擋箭牌。
官司打得很漫長。
光是起訴離婚,就花了近一年時間。
他還沒有律師資格證,找了一名律師委託代理,每天四點一線,學校、工作的地方、律師事務所、公寓樓來回跑。
楊威起初不同意,但虞尋二次起訴了他。
離婚案結束之後,虞尋也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似乎還打算接著跟他算賬。楊威倒是有恃無恐,他知道無法立案,當初沒有當場報警,由警方帶去驗傷,就失去最關鍵的證據。
但虞尋沒有放棄過,甚至為了這個案子整天盯著他。
……
一
() 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時間日積月累,楊威發現這回好像不是他在纏著虞尋,而是這個瘋子真想把他送進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慌,可能是被虞尋盯久了:“你有病?你告不了我,別整天白費功夫。”
“我是告不了他,”虞尋對雲詞說出了答案,“所以我只是在盯著他。”
“因為一個賭徒,不會只賭一次。”
這一年多,他都在等那個機會。
那個可以名正言順告倒楊威的機會。
雲詞時常會覺得那一年半的時光,時不時地以某些形式出現,提醒他兩個人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虞尋是怎樣度過的。
——“跟我在一起會很累。”
所以他就什麼都自己扛著。
雲詞今天也沒課,於是在虞尋出門前,也跟著出去了。
虞尋以為他是要去樓下小賣部:“要買什麼,我回來給你帶。”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
雲詞在等電梯的時候,伸手牽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的瞬間,還和第一次牽手時一樣,心跳控制不住地漏了一拍。
雲詞明目張膽牽著他的手說:“跟你一起去。”
律師事務所離這裡不遠。
律師姓周,四十多歲,戴眼鏡,看著很和藹。
進去之後,兩人在辦公室裡聊了會兒。
周律師簡單分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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