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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安慰朱瞻基,說幼軍可以搶救一下,但其實葉公好龍,真要她去全是無法無天、無產無業的青少年、且號稱大明軍隊垃圾桶的地方,面對一群不良少年,她心裡是害怕的。
朱瞻基說道:「你去之前先找唐賽兒,她會易容。」
藉口沒有了,胡善祥只能照做。
次日,胡善祥出宮,去成衣鋪子買了幾件男裝,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她拿出鏡子,假裝整理鬢髮,其實是看後面。
有個男人藏頭露尾跟蹤她,她拐彎就拐彎,她走巷就走巷,而且此人好像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戴著一個簸箕那麼大的斗笠,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下巴,就差在斗笠上寫「我在跟蹤你」五個字。
必須甩掉此人,否則跟我去山東菜館,唐賽兒就要暴露了。
胡善祥走到一家有白蓮教暗記的點心鋪,結了一個類似道家蓮花印的手勢表明是自己人,低聲對老闆說道:「後面的大斗笠在跟蹤我,攔住他。」
胡善祥買了包蜜三刀,走走停停,像是閒逛,過了一條街,一個婦人提著夜壺驀地從小巷子裡跑出來,去追前面走街串巷收夜香的車,由於太著急,正好撞到了大斗笠,潑了大斗笠一身。
胡善祥躲在暗處,看著大斗笠脫去臭氣熏天的衣服,摘了斗笠,露出真容。
娃娃臉,壯漢身,正是漢王世子朱瞻壑身邊的宦官元寶。
漢王府。
朱瞻壑捏著鼻子,指著跪地求饒的元寶,「你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上一次要你在半個時辰之內搞到胡善祥的來歷,結果除了她的名字,你什麼都不知道。今天要你跟蹤她,人跟丟了,還搞得臭烘烘的回來,你簡直比幼軍還廢物!」
經過這些日子耍猴戲般的擂臺選拔,幼軍是一群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的名聲已經「享譽」全城,無人不知。
「不是奴婢不努力,實在今天運氣不好。」元寶膝行幾步,「求世子殿下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吧!」
朱瞻壑一推手掌,「你別過來!滾遠一點說話。」
元寶往回爬,說道:「奴婢回去洗個澡,在端敬宮附近蹲守,總能再等到胡善祥。」
朱瞻壑怒道:「那你還不快滾!」
元寶走後,屏風後面有人說話,依然是不陰不陽的語氣,「幼軍魚龍混雜,什麼人都能混進去。成立之日,皇太孫必會親自檢閱,我們已經在幼軍裡安插了幾個刺客進去,檢閱的時候自稱白蓮教,為佛母復仇,刺殺皇太孫。」
朱瞻壑焦躁的一腳踢翻了屏風,「皇上就在北平城,所有的錦衣衛、暗衛也跟著回來了,你們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鬧事?山東德州的大好機會被你們浪費了,敢在太歲爺上動土,你們都嫌命長!給我消停點!」
真是諸事不順。
山東菜館,唐賽兒送給胡善祥灰撲撲的粉盒,白皙的臉變得灰黃,還在鼻樑和臉上貼了星星點點黃褐色的斑,甚至還有兩顆以假亂真的痘!
鏡子裡嬌俏的少女立刻變成了正在長身體的上火長痘少年。
她取了一件男子夏天時穿的竹編的馬甲,叫做竹衣,要胡善祥貼著裡衣穿上,竹子有韌性,這樣她的胸就變得扁平發硬,穿上外袍,顯得肩膀和腰身都變寬了,像男子體型,即使把手放在胸脯上,有竹子的隔絕,也不會發覺是女兒身。
唐賽兒說道:「易容最難的是聲音,需要練好幾年口技,你肯定學不會,儘量少說話,沉默寡言。言多必失。」
胡善祥點頭,說道:「幼軍裡都是一群臭男人,我有些打怵,唐姐姐這裡有沒有女子用來防身的東西?」
唐賽兒眉毛一挑,「有的是。都是行走江湖必備之物。」
唐賽兒給了她許多「好寶貝」,胡善祥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