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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像是有一團旺火在噼裡啪啦地不停燃燒,燒的他五臟六腑都在跟著疼,急需做點什麼才能排解。
斐鈺澤放下手中的酒杯,徑直走向舞臺處。
與酒館老闆簡單商議過後,他單隻手掌撐向舞臺地面,一個跳躍翻身上去,接過臺上駐唱手中的原木色吉他。
男人坐在高腳椅上,一條長腿支向地面,垂眸撥弦,沉著聲音緩緩開口。
【「誰慫了,誰眼睛紅了
失無所失,計較著什麼
分別後的難過都是依賴
無法相擁的人要好好道別」】
男人眉眼微垂下耷,喝過酒的嗓音低沉泛啞,慢歌輕音從他嗓裡發出,像是在平鋪直敘地給大家講述了一個動人的故事。
【「倘若你在四下無人的夜突然想起我
希望你能記得曾幾何時我也深愛過
當初我自云云人海之中獨獨看到你
如今我再將你好好的還回人海里」】
舞臺正中心的暖黃色燈光打下,在他頭頂暈染出一個又一個的柔和光圈。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不再淡冷疏離,反而像是一隻墮落到凡間無人可管的喪家犬,渾身上下無一不散發著頹靡之意。
車水聽的眼眶酸澀,正感慨著「難道這世上真的就有情人終成怨偶了嗎」時,身後環過了一隻手臂,毫不留情地把她望向舞臺處的眼給矇住。
「」
悲傷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這男人怕是個醋精轉世吧。
斐鈺澤下臺之後路彌也不知是良心發現了還是心疼他表哥那落魄樣,總之一晚上都規規矩矩的,沒再刺激他。
反正他和車水關上門之後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大概是覺得沒什麼意思,斐鈺澤沒唱兩首就下了臺,下臺之後也沒再和路彌插科打諢,只是獨自坐在一側不聲不響的悶頭喝著酒。
突然,他出聲道,「她那天也是坐在現在的這個位置。」
沒頭又沒尾的一句話,路彌和車水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搖搖頭,都沒聽懂他的意思。
斐鈺澤喝酒不上臉,也不說話,清醒時就足夠讓人產生距離感,醉了更是眸色深沉,讓人分辨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他說完那句話後也沒再開口,更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車水和路彌都只當他是醉了。
沒過多一會,有車水粉絲認出車水來,上前討要簽名合影。
這已經是從斐鈺澤下臺後第四波走過來討要簽名的小姑娘。
他們三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屬於扔在人堆裡也扎眼的那種,再加之車水今晚並沒有特意喬裝打扮,只戴了頂鴨舌帽,口罩進來後就被車水給摘掉,便更容易認出來。
這酒館不算大,能接待的客人人數有限,大部分都是過來販賣情懷的,認出車水路彌的粉絲也都很有禮貌,只是遠遠隔著拍幾張照片,並不會上前多加打擾。
但至從斐鈺澤上了臺,酒館裡面的單身小姑娘們便開始借著車水粉絲的由頭源源不斷的往這邊沖。
一個個嘴裡高喊著「水水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和弟弟哦!」「水水和弟弟一定要幸福啊!」
實則眼角餘光都在不停地瞄向倚靠在沙發角落裡的男人。
剛剛斐鈺澤一上臺那會,車水就看見不少小姑娘都舉起了手機錄起了影片,這會看著借著是她粉絲的緣由實則是過來看帥哥的姑娘們,車水一時間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三人起身準備回家。
斐鈺澤這會已經徹底醉了,他醉了倒是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做,也不怎麼看的出來,就是不說話。
路彌扶著他表哥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