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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驁不馴的目光,舉止高傲,
我眼前走過了人類的統治者。
當亞當&iddot;斯密在1776年發表他不朽的著作《國富論》時,他在書中描寫了觀察到的一種商人,資本家與企業家在進行的貿易經濟。和與他同時代的法國哲學家不同,他並不就一個理想世界的從未有過的組織形式進行抽象思辨,而是描寫他周圍那個現實而有效的體系
斯密相信自然仁慈安排的幸運結果:供總能得到求。要是不足呢?創造精神就會得到發揮!他把一切都寄託在個人利益上,他認為有了個人利益的推動就會產生無限的智慧和發明。技術上相互啟發,貿易的普遍性--這就是馬戛爾尼準備&ot;販賣&ot;給乾隆的思想……斯密的觀點是官方的學說,1787年皮特舉行盛大晚宴;蘇格蘭經濟學家應邀參加。英國首相在入席時轉向他說:&ot;您先坐下吧,先生,我們都是您的弟子。&ot;
早在1753年,愛咕噥而又著了迷的塞繆爾&iddot;詹森面對日益發展的消費社會,面對這些&ot;昨天尚沒有,今天已成為必不可少,而明天便將過時的消費品&ot;,從道德上作了批評。這就是&ot;工業革命&ot;?這個說法成問題,它不能很好地概括經濟創造力加強的現象。而只能把我們侷限在早期機器轟轟作響的車間裡。而整個18世紀英國爆發的經濟革命首先依靠的是船隻,就像運載使團的船隻。另外,馬戛爾尼在他整個外交生涯中也總把自己當作這場風帆革命--海上商業革命的代理人。
連鎖反應
一個世紀內,供與求之間的複雜遊戲使商船隊的噸位增加了5倍,使國內建起了公路、運河、銀行、礦井;使鐵和羊毛的生產從手工階段進入工業化階段;出現了瓷器生產和棉紡業。手工作坊平地而起。機器倍增以及投資所需的款項使兩種新人出現了:靠在工廠工作為生的工人和工業家。
大企業家受人尊敬,有人奉承,並常常被封為貴族,比如小羅伯特&iddot;皮爾或理察&iddot;阿克賴特。1768年當韋奇伍德截去一條腿時,所有的倫敦貴族都打聽他的訊息。同歐洲大陸不一樣,英國貴族不用擔心喪失貴族資格,以從事經濟活動為榮:一位公爵從事首批運河的開掘;一位爵士打亂了土地的輪作……英國出現了一個獨特的階層。既不是一下子。也不是按預先設計的階段而產生的。而是無數相互作用力的總和;是一個連鎖反應。
革命首先在頭腦中進行--人的頭腦同時想到一切。商業財富的積累,海上實力增強,金融發達,農業生產力提高,人口增長都相互促進。假如不出現一個嶄新的現象,它們就會遇到一個極限。瓦特和鮑頓在1775年對喬治三世是這樣介紹的:&ot;sir,wesell what the world desires:power.&ot;&ot;先生,我們出賣世界所渴望的東西:實力。&ot;他們在這裡就實力這個既可表示&ot;動力&ot;又可表示&ot;權力&ot;的詞做了文字遊戲。這句話表明經濟實力的時代來到了。驢推磨的平靜景象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馬力變成了蒸氣--人類征服的最有成效的東西。能同這相比的只有火的控制、農業的誕生,或中國沒有能很好利用的印刷、火藥、指南針等發明。沒有蒸氣,便沒有機器的廣泛應用,而只能像中國那樣出現一些聰明的但孤立的發明,而且得不到推廣。
馬戛爾尼一直關注著這一連串相互促進的發明創造。他在貨艙內帶去了許多樣品。世界變了:是英國人改變了世界。
從貿易中產生的這種經濟爆炸並不停留在島上。是它把馬戛爾尼推向大海。英國的繁榮早於殖民地,但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