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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也很簡潔,公式化:「你好,我是謝觀。」
阮天心一時定住,特別想像一隻土撥鼠一樣「啊啊啊啊啊啊」,費了千辛萬苦憋住了,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翹起來。陸星嶼看到她這個樣子,立刻警惕地問:「怎麼回事?誰發資訊給你?」
阮天心迅速透過好友申請,把手機倒扣在沙發上,說:「沒有啊,是垃圾簡訊。」
說完忍不住又要笑,只好使勁抿住嘴巴。
「星嶼,你這個髮型看久了還蠻好看的啊。」她笑眯眯的,眼睛甜蜜地彎著。
陸星嶼一下子氣去掉一半,像個漏氣的皮球。他嘀咕:「你別給我整這些虛的,我才不吃這套。」
阮天心又說:「主要是人帥,一般人肯定駕馭不了這個髮型的。你讓它更多了一點韻味!」
陸星嶼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你什麼爛用詞啊,」他耳朵紅通通的,「別岔開話題。我跟你說,看了《請神》之後,謝觀就是我們兩個共同的敵人了!你說,對待敵人要怎麼樣?」
阮天心舉起手,表情嚴肅、真摯:「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陸星嶼滿意地點頭,「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阮天心:「記住了!」
女孩子是要臉面的!他要是不主動找我,我堅決不主動找他說話!
第9章
阮天心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舉起手機,「……」
謝觀老師為什麼不說話啊?阮天心在心裡很計較地嘀咕。難道新加了一個好友都不想要打聲招呼的嗎?
她的手定格在手機鍵盤上,又想起了陸星嶼的囑咐。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可是,我為什麼要聽他的呢?作為大了陸星嶼好幾歲的姐姐,阮天心理直氣壯地想。然後在聊天介面輸入「你好」。
「你好」遲遲沒有發出去,又被刪掉了。
手機那頭,謝觀的屋子裡窗簾緊閉。他看著聊天介面上方不斷閃現的「正在輸入」,點起一支煙,咬在嘴裡。
「叮」地一聲,手機終於有了動靜。阮天心定睛一看:謝觀給她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盤炒飯。
看上去是在廚房拍的。剛出鍋的、熱騰騰的炒飯,賣相非常不錯,像模像樣,讓人看了生出幾分食慾。
阮天心的耳朵「撲騰」一下支稜起來,「這是你做的嗎?」她問謝觀。
謝觀:「是的。」
「哇,」阮天心馬上捧場,「也太厲害了吧!上次我說錯了,你在做飯這方面肯定還是有天分的。」
謝觀毫不臉紅,十分泰然:「謝謝。」
「看起來很好吃,所以最後是吃光光了嗎?」
阮天心在聊天的時候,偶爾會帶疊字,也許是和小朋友待久了的緣故,童真得惹人發笑。
「全部吃完了。」
謝觀肯定道。不過,兩個「吃完」意思不一樣就是了。
兩個人就這麼南轅北轍地聊著天,竟然也聊得下去。阮天心想:謝觀老師真的好平易近人啊!雖然話不多,但阮天心也不是非常聒噪的人,所以覺得安靜更好。
趁著正好聊天的工夫,阮天心去偷窺了一下謝觀的朋友圈,結果有點失望:因為謝觀的朋友圈裡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年輕人喜歡看的同行八卦,也沒有老年人喜歡看的科普養生。
不過這樣才對,這樣才是謝觀。
謝觀不在平常的「老年人」和「年輕人」的範疇之內,他像一團不落腳的霧。有時候會顯得有點冰冷;大部分時間,他是神秘的。
阮天心從朋友圈退回去,看到謝觀的頭像,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