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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錢德拉，&rdo;坦婭突然問道，&ldo;你同哈爾討論過此事沒有?&rdo;

&ldo;沒有。&rdo;

是否有點猶豫?弗洛伊德猜度著。但這完全是捕風捉影，錢德拉可能搜尋了一下他的記憶，要麼就是在撒謊，雖然後者不大可能。

&ldo;那麼我們就按薩沙的建議辦，給他載入新程式，並給他安心的理由。&rdo;

&ldo;如果他問起計劃的變動呢?&rdo;

&ldo;沒有你的提示，他有可能那樣做嗎?&rdo;

&ldo;當然，請不要忘記他的設計出發點就是具備好奇心。如果船員被殺，他就要自己主動承擔並完成任務。&rdo;

坦婭考慮了一會兒。

&ldo;仍然很簡單。他相信你，是吧?&rdo;

&ldo;當然。&rdo;

&ldo;那麼你必須告訴他，發現號沒有任何危險，遲些時日，下一次會合任務將把它帶回地球。&rdo;

&ldo;但這不是實話。&rdo;

&ldo;我們不認為這是假話。&rdo;坦婭開始有些不耐煩。

&ldo;我們懷疑有重大危險，否則就不會提前離開。&rdo;

&ldo;那你有何高見?&rdo;坦婭明顯威脅道。

&ldo;我們必須把整個情況告訴他，實話實說，毫無隱瞞。然後讓他自己決定。&rdo;

&ldo;天哪，錢德拉‐‐他只是臺機器!&rdo;

錢德拉目光如炬，直盯著馬克斯，令那年輕人不得不很快垂下了眼。

&ldo;我們都是機器，佈雷羅夫斯基先生。僅僅是程度問題，不管我們是由碳還是矽組成，都沒有本質的區別，我們中每一員都應獲得應有的尊重。&rdo;

弗洛伊德忖道，太奇怪了，錢德拉‐‐屋子裡所有人中最矮小的‐‐現在看來多麼高大。但爭論太過火了，坦婭隨時可能發出直接的命令，情況就會變得一團糟。

&ldo;坦婭，瓦西里‐‐我能和你們談談嗎?我想這問題有辦法解決。&rdo;

弗洛伊德的介入明顯讓人鬆了一口氣，兩分鐘後，他就與奧勒夫夫婦一起回到了他們的艙位。(或者稱為&ldo;十六分之一&rdo;，這是科諾有次根據他們的身材起的綽號。他很快就後悔創造出這個雙關語，因為他不得不向除薩沙以外的每個人解釋這個詞的含義。)

&ldo;謝謝你，伍迪，&rdo;坦婭說。並遞給他一罐他最喜歡的亞塞拜然舍馬克哈葡萄酒，&ldo;我正希望你站出來。我猜你有辦法‐‐你是怎麼做的‐‐是什麼高招?&rdo;

&ldo;確實如此，&rdo;弗洛伊德將幾立方厘米的甜酒擠進口腔，無限回味地細細品嘗著，&ldo;很抱歉，錢德拉很難對付。&rdo;

&ldo;我也這麼認為。我們多麼幸運，船上只有一位發瘋的科學家!&rdo;

&ldo;有時你告訴我的可不是這樣，&rdo;學者瓦西里咧嘴笑道：&ldo;無論如何，伍迪‐‐我們面對事實。&rdo;

&ldo;我就是這個意思，讓錢德拉按他的辦法去做吧，然後就會出現兩種可能。

&ldo;第一種可能：哈爾將按我們的要求去做‐‐在兩次點火期間控制發現號。記住，第一次點火不是關鍵。我們離開木衛一時，如果出現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