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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眠長得很好看，五官又乾淨標誌，一雙含情眼眼尾微翹。他看上去有點瘦，脫了外套後只穿了一件寬鬆的淺灰色毛衣，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清瘦的鎖骨。他揉了揉眼睛，鼻尖輕輕聳動了一下嗅到了濃濃的草莓味兒。這是他資訊素的味道，他的資訊素在外洩，但金寶寶和醫生似乎都沒有察覺到。

這倒也挺正常的。

誰讓金寶寶和醫生都是beta，聞不到oga的資訊素味道。

他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手指以此來降低內心的緊張和慌亂，語氣聽著非常平靜：「沒不舒服，我想回家了。」

金寶寶聞言有些為難，程眠還得去一趟派出所。今天這事兒挺麻煩的，但看著自家藝人垂著腦袋，微長的黑短髮遮住眼睛時可憐兮兮的像只兔子，金寶寶心裡頭那杆天平咻一下就往程眠那兒劃過去了。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連忙道：「我等會兒去跟警方說一下，你先好好休息。」

警方那邊也通情達理得很，他們基本瞭解了事情經過，事實表明女孩和壯漢就是陌生人。所以，程眠對於女孩而言是救命恩人，對於警方而言是見義勇為的好公民。見程眠身體不舒服，揮揮手就讓他好好休息著，錄筆錄什麼時候都可以。

離開醫院的時候程眠和金寶寶碰到了守在門外的女孩，女孩依舊是滿臉淚痕的模樣，但身邊已經陪伴了好幾個小姐妹。她們見了程眠便不斷道謝，緊接著目光又忍不住往程眠那戴著口罩的臉上看。

看上去和他們年紀相差無幾的青年裹著沾著草莓汁的羽絨服，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露出的含情眼看上去異常眼熟，一直到程眠離開，幾個女孩子還沉浸在那種怪異的眼熟中。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長得很眼熟？」

「是啊，好像哪個大明星。」

幾人一對視，又實在想起不來到底是誰，只能訕訕地一起離開了醫院。

…

金寶寶開著車，目光不斷往後視鏡裡瞧。和程眠認識了三年，可以說他非常瞭解程眠。平常他都能從程眠的一個小動作裡感知到對方心情如何，今天也一樣，他覺得程眠不大開心。

不過，也能理解。

金寶寶安慰他：「是怕你男朋友兇你逞強？哎呀，人沒事就好啦，你男朋友這麼喜歡你，心疼你還來不及呢，肯定不會怪你衝動的。」

程眠終於抬起了腦袋，他抿著唇，表情被口罩遮住，讓金寶寶看不大清：「你不懂。」

金寶寶心想他怎麼不懂了？

雖然他是個單身狗沒錯，但程眠平時在朋友圈秀恩愛可沒半點手軟，現在的他戀愛理論知識比實踐多多了。但看程眠垂著腦袋靠在座椅上閉眼休息的模樣，金寶寶也不願意打擾他，便安安靜靜將車開到了程眠的房子。

準確來說，應該是程眠和他男朋友同居的房子。

程眠在金寶寶手裡的這些年不溫不火，其實也可以稱之為糊。不過看程眠平時花費挺大手大腳，尤其是送男朋友禮物的時候，幾百萬都不眨一下眼睛，金寶寶心中便隱隱覺得程眠的家庭應該挺好的。

程眠和他男朋友住的也是整個京市都出名的雲州別墅，這裡安保負責，保密性也強，一般不會有狗仔不知死活地跟來偷拍，金寶寶便也沒對此指手畫腳。

將車開到門口，金寶寶扭頭去看他，「那你自己進去哦。頭還暈不暈？要不要你男人出來接你？」

程眠：「不用。」

說著便往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盒子：「這東西送給你，是禮物。我先走了，這兩天我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你別給我打電話找我。」

說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金寶寶叫也叫不住，雙手捧著那盒子呆愣愣了好久。程眠送給他的禮物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