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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早早便讓人知道她心有所屬,那些臭男人,可未必會把她捧至高位。
只有讓他們摸不清她的心思,她才會利用這群男人,將這群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自然,這柳扶風,就是被她利用的一個。
縱然心裡存著利用的心思,面上花映月還是小心端量著安親王的神色,囁嚅道:「我方才是不是說錯了話,惹王爺不高興了?」
花照水想,她何止是說錯了話,惹她不快?只要花映月這個人站在她眼前,從前受過的那些欺辱,便一點一滴映在她的眼裡心裡,刺得她鮮血淋漓。
然而,心底另外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要冷靜,不能因一時之氣,毀了上天給她的一切。
她現在是安親王,就算是要給花映月好看,拆穿她歹毒的面目,也不急在這一時。
花照水終於將頭抬起頭,面對著她,似笑非笑道:「怎麼會呢?花小姐不要多想。」
花映月總覺得安親王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可哪裡不一樣了,她又說不好。
不過,京都之中,想要來探望安親王的人數不勝數。柳扶風單單召見了她,這也是極大的殊榮了。
花映月聽說,他之前身上受了不少的傷。據傳,那些細密的傷痕,連太醫院院判看著都不忍下手。
花映月想,大約也是因此,讓他變了一副心性,不如從前那般爽快了。
花映月那一方,來了許久,慢吞吞的就是不入正題。
花照水自然明白她定然不是為了關心柳扶風而來,她這麼著急,親自上門,定然是有急事。
她不說,花照水就偏偏不問。
見花映月悶著不說話,花照水笑著對七刀道:「吩咐下人,去把本王最近新得的藥茶給花小姐泡上一壺,那茶可金貴的很,尋常地方,可是沒有的。」
七刀一怔,他自然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麼茶,只若是那茶若拿給花小姐的話……
見七刀遲遲未有動作,花照水竟動了怒:「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七刀忙點頭稱是,他親自動手,去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紫金色的壺,遞給了下人。
見七刀去泡茶了,花映月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王爺,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對王爺單獨說。」
說罷,花映月還看了七刀一眼。
花照水笑了笑:「七刀不是外人,你直說便是。」
花映月還是有稍許猶疑,許久之後,見柳扶風堅持,她才緩緩開口道:「王爺,您可記得,那日您給我的藥?」
原是為了這事而來。
花照水靜臥在床上,雙拳緊握,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與她說話:「怎麼?花小姐這一次,又想害什麼人了?」
花映月臉色微變,她忙道:「王爺說笑了,您該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對那小賤人下手的。」
花照水挑起一邊眉,靜靜看了花映月半響,這才又道:「既然如此,花小姐還有何事?」
說話間,下人已經將那藥茶端了上來。
花映月正要開口,花照水卻不急不緩道:「不忙,你進來這許多時,想必也口渴了。這茶清涼降火,你且嘗嘗。」
花映月點了點頭,許是有心事,她端起茶杯之時,也沒太注意那茶水顏色有異,猛地便灌了一口下去。
這一口下去,可是害慘了花映月。
她當即想吐出來,可又覺得若如此,有失她官家小姐的身份,便又硬生生嚥了下去。
這茶水實在是嗆人,一口下去,唇齒之間皆是那股難聞的味道。而且,這茶水一入腹,便如穿腸的毒丨藥一般,胃裡面火燒火燎的疼。
花映月被嗆出了眼淚,捂著腹部,良久才開了口:「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