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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走廊上人已經不多了，冷不丁捕捉到一群人之外的目光其實挺突兀的，遲嶼不由得往他那看了過去。

付進察覺到他的目光，跟著看過去，沒兩秒又轉回來，並且順勢一個背影擋住他，&ldo;別理他，這人我死對頭。&rdo;

遲嶼一愣，過了會才&ldo;哦&rdo;了聲，說：&ldo;死對頭啊。&rdo;

遲嶼把這三個字咬在齒尖，慢慢的說出來十分耐人尋味，特別是後面還加了個尾音百轉千回的感嘆詞，聽上去就很給人留想像空間。

&ldo;真是對頭。&rdo;付進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遲嶼這會想哪去了，&ldo;我倆一年沒說過話了，不信你問他們。&rdo;

其中那個叫崔佳傑的，看起來是跟付進關係最鐵的人說：&ldo;他跟別人也不怎麼說話吧，你倆同桌那會不也是各管各的。&rdo;

說話間那男生從後門進了教室。

&ldo;走吧。&rdo;付進說：&ldo;我送你回去。&rdo;

&ldo;這麼點路還要送。&rdo;遲嶼笑。

&ldo;別笑了行嗎。&rdo;付進說：&ldo;他真是我對頭，但凡關係好點的，至於一年都不說話嗎，而且不是我背後說人啊，他這人吧，給我感覺有點……那什麼。&rdo;

&ldo;哪什麼?&rdo;

&ldo;一句兩句說不清，這週末你有空嗎，我去你家慢慢說。&rdo;

&ldo;我去你那吧。&rdo;遲嶼說。

&ldo;哦。&rdo;付進反應過來後馬上說：&ldo;行啊。&rdo;

&ldo;剛好幫我把課補點上去，你們這進度有點快。&rdo;

付進嘆了口氣，&ldo;找我還不如找你們班的人，別看你們班總分墊底，學霸還是挺多的。&rdo;

&ldo;比如?&rdo;

&ldo;比如那個叫馮均的，不是一直都年級前三嗎。&rdo;

&ldo;……&rdo;

付進沒看到遲嶼那一刻的表情，&ldo;你中午飯怎麼安排，食堂?&rdo;

&ldo;這兩天先回去吃。&rdo;

&ldo;行吧，那你晚上放學了等我，我跟你一起走。&rdo;

&ldo;嗯。&rdo;說著剛好打鈴，遲嶼先進去了，吃了點東西胃裡舒服了不少，外面走一圈風也吹夠了，下面兩節語文課，遲嶼硬是在一堆文言文裡挺住了。

不過後桌就沒他那麼意志堅定了，基本上從老師進教室開始就一直在睡，半當中還是被從窗外路過的黃明抓著頭髮拎起來，才勉強撐到了下課鈴響。

晚上放學，付進在後門口等他，&ldo;走，請你去吃小賣部五塊錢一片的麵包片。&rdo;

&ldo;五塊錢一片?&rdo;遲嶼有些驚訝，驚訝完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嫌貴還是嫌便宜。

&ldo;很高階了好嘛。&rdo;付進說：&ldo;一中特產，遠近聞名，多少人畢業了還跑回來吃呢。&rdo;

遲嶼笑，&ldo;行吧，墊個肚子，一會我請你吃大餐。&rdo;

&ldo;夠意思。&rdo;

&ldo;這邊晚上不用上晚自習嗎?&rdo;

&ldo;自願的，想上給你上，不想上的也不會強迫你。&rdo;付進說：&ldo;不過一般人都會上，你先適應兩天，後面再過來吧。&rdo;

&ldo;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