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3 頁)

&ldo;看來是沒易。&rdo;

綠蘿啞口無言。

她發覺自從跟了這小娘子，短短几日這心情起伏便比從前一整年都大了許多。

馬元端著一壺茶健步如飛，這般快的速度下，壺內涓滴不出。蘇令蠻撫掌便是一個馬屁：&ldo;掌櫃的好本事！&rdo;

&ldo;好說好說，&rdo;馬元憨憨一笑，順勢坐到了蘇令蠻對面，殷勤地為她倒杯茶。蘇令蠻執起粗盞喝了一口，意外地發覺這茶水清冽，入口回甘，與她曾有幸喝過的銀杉針葉不相上下。

&ldo;小娘子可否與我說說，那老頑固……不，那居士可是答應給你治病了？&rdo;馬元滿臉好奇之色。

蘇令蠻放下茶盞，挑眉道：&ldo;掌櫃的緣何想知道？&rdo;

&ldo;小娘子明知故問，&rdo;馬元斜她一眼，蘇令蠻敲了敲桌子：&ldo;這樣，掌櫃的讓我見見真容，我便與掌櫃的說說這前因後果，如何？&rdo;

她實在好奇得緊。

馬元一聽，悻悻收回目光，慢吞吞地站起來：&ldo;不說便不說，稀罕！&rdo;

正說話間，門外馬嘶長鳴，一道清亮歡快的嗓音傳了進來：&ldo;可是蘇二娘子到了？&rdo;狼冶將馬一栓，人已像只歡快的麋鹿沖了進來：&ldo;二娘子，居士讓我來接你。&rdo;

蘇令蠻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ldo;小郎君神速！&rdo;

&ldo;其實昨日居士便接到了楊小郎君的訊息，說你得了酒今日必會早來，我一大早便緊趕慢趕地自林間過來了，正巧接到阿紅訊息。&rdo;

狼冶一張娃娃臉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

&ldo;走走走，&rdo;蘇令蠻等不及，一口將粗盞中茶水喝了，朝馬元擺擺手：&ldo;馬掌櫃的，我可走了！改日再會。&rdo;

三人一行一溜煙地出了門，徒留馬元風蕭蕭遙立街中，半天沒回過神來‐‐現在的年輕人，怎都這般急躁，忒不尊老！

馬車行至小樹林，已是日上中天。

陽光當頭灑下，曬得蘇令蠻暖融融的。她小心翼翼地揣著酒罈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跋涉，一夜風雨，林子的地面泥濘難行，一腳踩下去便帶起一腿的泥。

蘇令蠻歆羨地看著狼冶，這小郎君不知如何功夫，這般行來褲腳管上竟是半點不沾，&ldo;小郎君，你這……可是傳說中可飛簷走壁的輕功？&rdo;

狼冶搖頭：&ldo;沒那麼玄乎，我這本事還飛不了簷走不了壁，倒是有一人可以。你也認識。&rdo;

&ldo;我？&rdo;蘇令蠻狼狽地再拔出一腳，喘氣道：&ldo;誰？&rdo;

&ldo;就那楊小郎君啊，他那身功夫，可是出類拔萃，等閒三四十人根本進不了身。&rdo;說起那人，狼冶是心服口服，&ldo;當年楊小郎君拜師之時，不過是個三歲的小兒郎，便已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未有一日懈怠過。&rdo;

&ldo;就是那性子……悶了些，不理人。&rdo;

蘇令蠻默默點頭，不能更贊同。

兩人一路嘮嗑，等蘇令蠻好不容易踏上那間小茅屋，腿上的泥幾乎可以砌面新牆了。她看看這農家小院，籬笆牆內，小雞亂撲騰，故地重遊，竟有親切之感油然而生。

&ldo;居士，我拿酒來了！&rdo;蘇令蠻歡快地朝裡喊了一聲，隨在狼冶身後進了院子，還未到廊下，便將靴子褪了，光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