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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行吧 。
丁黎找來的時候,西森正專心地跟在三萬屁-股後面撿球,丁黎在咖啡店外看到,鬆了一口氣。
他給林醫生去了個電話,然後進了咖啡館。
「你來啦,」鍾月涓笑得瞭然:「正要去找你們呢,西森跑我這來了。」
客人寄養的貓弄丟了,只怕寵物醫院得賠不少錢。
丁黎點點頭,抱起西森看了看,地上掉了幾撮白色長毛,顯然是西森的。
丁錅確認只是撕扯掉了點毛,沒有皮外傷。
西森嘴巴邊上還沾著沒舔乾淨的罐頭殘渣。
離家出走,吃別人家的罐頭,和小母貓打情罵俏。
丁錅看了眼手裡的小東西。
西森打了個寒噤,抖了抖毛,美麗的貓眼裡滿是無辜。
鍾月涓有些尷尬,你家貓被我家的揍了,這話說不出口,只好裝瞎。
她誇讚西森:「有西森在,我生意都好多了,你要不忙的話,喝點什麼,我請你。」
丁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是點的卡布奇諾,上次的椰蓉酥丁黎似乎挺喜歡,鍾月涓又給他送了一份。
這是個很慰帖的生意人,丁黎心想。
西森盯著三萬,眼裡滿是躍躍欲試的光,想要到三萬的背上去。
丁黎按住西森。
他家西森是一隻還沒有絕育的公貓。
而這隻三花,身上黑,棕,金三色密佈,豐富的花色意味著雜糅的基因。
人類的市場上唯血統論,推崇純種,而在生態中,雜交的基因更適應物竟天擇,在擇偶中更具優勢。
三花,往往都是母貓。
現在情形很明顯,他家西森,看上這隻母貓了。
丁黎泯了一口咖啡,面無表情。
他沉默地觀察了一會兒,決定找個機會替西森問問,問問三萬的主人,看她有沒有這個意向。
就著這杯咖啡,丁黎在咖啡館坐了一個下午。
臨走時,他找到了鍾月涓:「方便加你個微信嗎。」
鍾月涓被要微信的次數多了,也不驚訝,點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丁黎掃了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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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月涓道:「這邊熟人咖啡八折呢親。」
丁黎有留意到西森咬壞了店裡的花,他從玻璃房裡拿了一把:「這些多少錢。」
他隨手拿的是香檳色玫瑰,夕陽落下,他側對著光,夕陽的光暈柔和了他的面龐,眼瞼處垂下睫毛陰影。
眸光落下來時,在玫瑰花的淡淡香氣裡,平添兩分深情。
丁黎手裡的花,是要送給自己嗎。
這樣一個男人慾語還休,很難不叫人心動。
鍾月涓避開了他的眼神。
如果她再年輕五歲,那時她相信愛情,也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男人還可以成為她生活的調劑品。
可是現在,她真的分不出那樣的精力了。
要去認識,熟悉一個新的人,融入成為彼此的一部分,光是想想,都叫人疲憊。
鍾月涓按照流程給他算了價格,丁黎借走了三萬的貓包,約定好明天歸還。
鍾月涓幫著把西森引進三萬的貓包,目送丁黎背著貓包離開,視線轉回,落在丁黎挑選出的香檳色玫瑰上。
鮮花靜靜地停在檯面上,像一首安靜的情詩。
香檳色玫瑰的花語:我鍾情你。
鍾月涓笑了笑,多麼老套的戲碼。
「你好,你已經透過了我的朋友驗證,現在可以打招呼了。」
對面的頭像是西森,暱稱就是丁黎,鍾月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