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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還在這裡。」丁黎說,「我?來晚了。」
丁黎脫下了外套,鍾月涓沒客氣,溫度驟降,她確實?凍得?不輕了。
三?萬被丁黎接過去,丁黎的風衣鍾月涓穿著大了不少,袖子?長出了一截,鍾月涓甩了甩,蒼白著臉沖丁黎笑笑。
風聲更激烈了,雨水傾瀉著壓下來,地上有折斷的樹枝,回去的路上行人不多,一個不慎,傘直接就被風卷飛了。
「前幾?天?看新聞,颱風登陸,預計還有半個月左右抵達安京,現在看來,是?提前過境了。」丁黎道。
鍾月涓頭頂的大傘穩穩地撐著,隱隱往鍾月涓的方向傾瀉。
京大有不少銅雕,其中以?圖書館門口的最為宏偉。
那個銅雕是?為了紀念一位英勇就義的烈士,他佇立在廣場上,暴風雨傾注,銅像巍然不動,和藹地注視著每一位行人。
黑雲壓陣,閃電在廣場上炸起白光。
震耳欲聾,幾?乎叫人三?魂去了七魄。
丁黎抬手?攬住了鍾月涓的肩膀。
「最近兩天?,儘量避免出門……」丁黎的聲音附在鍾月涓的耳邊。
要靠得?很近,才能聽見人在說話。
外套後擺被風捲起,烈烈風聲裹著雨滴,世界一片嘈雜,鍾月涓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
等到了家,鍾月涓和丁黎下半身都濕的差不多了,丁黎濕了半邊肩膀。
鞋子?像是?被水泡過一樣,擰得?出水。
三?萬從桶裡跳出來,輕巧落地,抖了抖毛,悠然找到自己的食盒,吃起了貓糧。
鍾月涓打了好幾?個噴嚏,洗了個澡,水聲嘩嘩,三?萬怕鏟屎官被水淹死,擔憂地蹲守在門口。
洗完澡,那股寒意還是?揮之不去,鍾月涓縮排被窩,睡了很不安穩的一覺,身上哪哪都不舒服,胃痛,頭也痛。
胃病犯了。
疼痛感?讓人虛弱,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鍾月涓一臉菜色地爬起床,找到自己的藥箱,翻出一盒已經空了的胃健寧,這才想起上次犯胃病,好像是?把藥吃完了,本來是?要買的,之後胃病沒犯,她把這事給忘了。
雨還沒停,嘩嘩地拍打著窗戶,風聲穿過門外的走?廊,擠壓出尖銳的嗚鳴聲。
屋裡並沒有風,但鍾月涓還是?覺得?冷,手?心卻發?燙。
她發?燒了。
鍾月涓躺回床上,給自己測了個體溫,38度3,低燒。
感?冒藥還有,挺好。
感?冒藥建議飯後服用,鍾月涓沒力氣做飯,準備給自己泡一碗泡麵。
她拿起手?機,這才看到丁黎的未接來電,鍾月涓腦子?有些?混沌,都沒怎麼看清丁黎後面發?的訊息,盯著那個未接來電,想也沒想,撥了回去。
「餵。」
「吃飯了嗎?」
「啊,」鍾月涓看了一眼自己撕開的泡麵,慢吞吞道:「正準備吃呢。」
「你怎麼了?」丁黎道。
一開口,鍾月涓也聽出了不對勁,聲音沙啞了,喉嚨還泛著疼。
「著涼感?冒了,胃疼。」不說還好,一說就咳起嗽來。
上一次感?冒,鍾月涓想了想,沒想起什麼時?候,應該有好一陣子?了。
「你外套我?洗了過兩天?還你,」鍾月涓道。
「外套不急,有藥嗎?」
「感?冒藥有。」
電話裡沉默下去。
丁黎等鍾月涓說話,鍾月涓也等丁黎開口。
丁黎說:「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鍾月涓應了一聲,那種奇異的感?覺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