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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而即便你修好了,別人一圍,因為你不能戰,所以便不敢去增援,於是就只有乾等著城內糧絕而降,所以城池最終還是逃不過報廢的命運,祖大壽在大淩河城、松錦大戰中兩次投降都是如此;所以孫老師、袁縣令前前後後搞了近十年,基本上都是在幹著,堆起來了,又被別人廢掉,而被廢掉之後,又再堆的簡單重複勞動(典型的無用功)。
可以說孫、袁二位大能就這樣,一頭霧水的瞎忙活了近十年,最終原地踏步是極為悲哀的,然而更為可悲的是,他們二人的無用功,早已被人預見到了,只可惜他們兩人卻充耳不聞。
孫、袁二位大能耗盡心力忙活了十年,到死都沒弄明白的道理,就是先前被孫閣老攆走的那位王經略臨走時留下了一段話,這段至理名言預見了十年後孫、袁二位大能的尷尬境地:
在晉又題:“臣嘗謂必有復全遼之力量,而後可復廣寧,必有滅奴之力量,而後可復全遼。不然啟無巳之爭,遺不了之局,而竭難繼之供,不可不慮。”'1'
王經略的意思是,如果別人來打,你能勝之,那問題就好辦了,只要能在戰場上打贏後金,那就算你恢復了廣寧,後金也不敢來惹你,所以不用修一大票城池臺堡,廣寧自然就可以恢復了;而如果你能在戰場上勝之,又有了足夠的實力搞合圍,那徹底消滅後金的時機就到了,如此便可以恢復全遼,否則無論你怎麼折騰,都會搞成拉鋸戰,而朝廷可是斷然消耗不起的。
當然,這是戰略層面的學問,對基礎不夠的孫老師,袁同學來說,深奧了些,而王經略又說得不夠通俗,可能孫閣老、袁縣令聽不大懂。不過,有一位李大人,倒是把戰術層面給說了個一清二楚,可孫、袁二位大能卻依然置若罔聞。
這位李大人是兵科給事中李魯生,早在孫閣老、馬大帥還在蓄謀攻擊耀州的前兩個月,李大人就預見到如果當時選擇冒然挑釁,那就有招惹敵人並引發戰事的危險,同時李大人也對孫閣老的“雄略”提出了質疑。
李大人說,自古以來,哪兒去找您孫閣老這樣的——“陳師境上數年不進者”?您擁兵十幾萬,卻又離敵人那麼遠,除了折騰得一大幫子人飯都吃不飽以外(十萬之眾坐食而自困者),還有別的什麼用處嗎?要戰就用戰法,要守就用守法,而像您這樣“戰固未能,守亦羞稱”的也實在太……了吧?看到您孫閣老這樣的部署,我是“中夜彷徨,當食廢著也”,希望您老能為國家著想,能為黎民蒼生考慮,“審時度勢,知彼量己”(別不自量力)。而您當下尤其要注意的是,不要圖什麼恢復疆土的虛名,而去搞一些相機進取的虛活,佔一堆地方,而又不能固守,稍微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就如鳥獸散了'2'。
最後,李大人扔下一句話,預言了幾個月後,即將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若進無可乘之銳,退無可憑之險。徒以耒耜為前矛,以篰屋為堅壘,慕展土之虛名,受餌敵之實禍,則臣之大恐也。”
李大人這是在提醒孫老師,您的斤兩還遠遠不夠,別看現在虛活之下拓展到了那麼遠的地方,但實際上您老的實力是進不能攻、退無可守,所以千萬別去沒事兒找事兒,否則弄成“慕展土之虛名,受餌敵之實禍”就不好了。
李大人這番言辭已經夠直白了,就是在告誡孫閣老,您的斤兩還很不夠,可不要去招惹敵人而引發戰端,弄出“實禍”來,您老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不過,此時的孫老師與馬總兵,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哪裡聽得進去,所以他們繼續在右屯大肆屯糧,並積極準備針對耀州的攻擊,全然不顧眼下部隊戰鬥力嚴重不足,而“右屯、錦義”等地又沒有堅固城防的不利情況。
王經略的至理名言也好,李大人的直白警告也罷,最後都未能避免柳河的敗局,而柳河之敗以後,最為緊要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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