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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選擇任青瀾,還那般設計陷害昔日的好友,到頭來卻又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她?葉昀與唐唸的心中都冒出了相似的想法,看著此刻彷彿意氣風發的蕭雲,心中憤怒不甘的同時,卻也多了一絲悲憫,縱是此人機關算盡叱吒江湖無人敢逆又如何?如今卻是將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就算他們今夜都死在這裡,雲湖盟也必將被毀滅,除非蕭雲有本事將凜淵閣一網打盡,否則今夜之後等待他的也之後無窮無盡的追殺與身敗名裂。
「哦,讓我來看看……」隨從抬了張椅子過來,蕭雲彈了彈衣角坐下,將渾身虛軟的蘇洛往懷中一帶,硬將她困在了自己的懷中,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蕭雲眼角含笑,挨個打量被侍衛押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眾人,一一看過去,「跟我搶人的,合夥背叛我的,試圖顛覆雲湖盟的……呵,倒是正好都到齊了,省的我一個個的去找。」
他傲慢的抬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露出一個妖異的微笑,「你們是不是都還在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我如何挽回那個被你們背叛拋棄的空殼子?可惜啊……甕中之鱉往往意識不到自己才是那隻鱉,如今你們的性命都捏在我手裡了,還能笑的出來麼?」
蕭雲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很是享受眾人憤恨的目光,低頭摸了摸懷中少女的臉頰,「……但是你可以是例外,阿洛。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留你性命,日後還會如從前那般對你好,如何?」
蘇洛被他噁心的不行,奈何體內真是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只能如坐針氈的倒在蕭雲懷中。李舒夜這藥竟是比十香軟筋散還要厲害,蘇洛隱隱意識到自己是被人陰了,卻想不到是何人所為,能在李舒夜眼皮子底下用毒之人,這世間還能有誰?
「很好奇你是如何中招的?」蕭雲像是看出了蘇洛心中所想,滿眼柔情的笑了笑,朝著身後招呼了一聲,「正好,給大家介紹介紹雲湖盟此次行動的功臣吧。」
他揮了揮手,身後隔了好一會兒才走出一個人來,一襲白裙猶如傲然綻放的白玉蘭,卻是這大堂之中唯一沒有被雲湖盟所制服的婚宴賓客。
韓雲苓。
李舒夜在看到她現身的那一刻,目光便徹底的冰冷了下來,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從意識到蕭雲反撲的那一刻他就在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漏子,如今終於有了答案。
其實並非無跡可尋,只是他斷然不會想到那個自幼被他護在羽翼之下,盡心盡力照顧的小師妹會是最後給他致命一擊的人,也只有這樣來自親信之人的背叛才會是李舒夜慎密的心思與佈局之中唯一的盲點,他與蕭雲最本質上的不同,便是不會將毒牙與陰狠留給自己人。
喜燭中所使用的焚香是李舒夜親自調配的,裡面有一味會使女子動情的傾香子葉,他特別注意了用量,卻不知被誰換做了藥效更烈的傾香子根部。雖是同一株藥草,葉與根的藥效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磨成粉後這細微的區別也只有經驗豐富的大夫才能區分出來,制喜燭的師傅自然不曾注意到,在加上能引出大部分藥效的奇物雲霞瑪瑙,並非毒物的藥效兩相疊加,竟是將李舒夜也蒙了過去,沒能注意到這枚隱秘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獠牙。
如此精通藥理,且有機會接觸他配置藥粉之人落日樓中只有一個,便是他那自幼一起學醫,成年之後更是花重金送到京城大醫館拜師學藝的小師妹。知曉事實後李舒夜卻並無多少憤怒,只覺得心中冰冷無比,像是寒毒隱隱發作,將血脈也凍結在一起,除了寒意之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仔細想來,先前在千葉山莊之時的十香軟筋散從何而來?任青瀾手中的解藥又是從何人手中得到的?儘管他隨後肅清了凜淵閣內部之人,卻並未找到那個真正有動機有能力做出此事者。在往前想一想的話,當初阿洛接受重針之法後情況明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