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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御醫來到,給錦宜請了脈,嚮明帝稟告道:&ldo;酈姑娘是外感風寒,內有鬱結,才得了這場病,偏又有外傷激了……&rdo;
明帝聽了詫異:&ldo;說什麼?外傷?&rdo;他看了桓玹一眼。
桓玹道:&ldo;只是小傷,已不礙事了。&rdo;
明帝同他目光一對,便吩咐御醫道:&ldo;去吧,備最好的藥材,要儘快把她的身體調養好。&rdo;
御醫領命退下。
明帝才問桓玹道:&ldo;這孩子又哪裡得了外傷?難不成是你打她了?&rdo;
桓玹被他調笑的無語,突然察覺錦宜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桓玹會意,便抬頭對明帝使了個眼色。
明帝也早看見了錦宜的動作,吩咐未央道:&ldo;帶酈姑娘去偏殿休息,等御醫院奉藥。&rdo;
錦宜起身,只望著桓玹,桓玹微微一笑:&ldo;跟著未央公公去吧。&rdo;錦宜聽他這麼說,才放心地跟著走了。
錦宜去了之後,明帝換了個姿勢,靠在桌上,手托腮盯著桓玹道:&ldo;瞧你這個樣子,怕是沒有你打她的份兒,只有她打你的份兒,沒成親就已經這般了,成了親,朕想必還能看見河東獅吼的奇景呢。&rdo;
桓玹素來知道明帝的性情,聽了這話,也是泰然若素:&ldo;錦宜不是那等悍性的女子,只怕要讓皇上失望了。&rdo;
明帝也點頭道:&ldo;朕方才見了也是詫異呢。可知道自從你叫我點了她給你,我也讓人暗中查訪,卻都說這孩子的種種不好,不過,因為說的太過太盛了,我反而有些不信了。今日一見,的確如我所料。你是開始就知道她的本性呢,還是另有奇緣?&rdo;
桓玹沉默了片刻,道:&ldo;也算是……另有奇緣吧。&rdo;
&ldo;我覺著也是,以你這性子,決不至於突然做這種飛蛾撲火為情所困的舉止,定然是有常人不知道的奇緣才可能。&rdo;
明帝琢磨了會兒,道,&ldo;我起初還以為,是因為她跟阿羽相貌相似你才喜歡的呢。&rdo;
桓玹面不改色,恍若未聞:&ldo;皇上今日終於見著人了,不知覺著是不是跟霍姑娘相似?&rdo;
&ldo;你問我?&rdo;明帝笑笑,道:&ldo;如果說是樣貌,乍看好像是有幾分的,但細看,又覺著完全不像。&rdo;
桓玹道:&ldo;為了滿足皇上的好奇心,非要把她傳進宮裡來,以後可不要再做這些突兀之事了。&rdo;
&ldo;你是怕驚到了那小姑娘,還是責怪我非要看你的心頭好呢?&rdo;
桓玹道:&ldo;她的性子受不了驚激,何況如今身上還有病呢、。方才進宮的時候吹了風,好像又發熱了。&rdo;
&ldo;不如此,怎麼給你憐香惜玉的機會呢,&rdo;明帝眨了眨眼,&ldo;對了,她怎麼還有外傷?朕可沒聽說這個。&rdo;
桓玹沉默片刻,才說道:&ldo;是酈家的老夫人。&rdo;
明帝&ldo;啊&rdo;了聲,笑說:&ldo;我當還有誰敢動你桓輔國未過門的夫人呢。&rdo;
且說兩個宮女扶著錦宜,隨著未央到偏殿歇息,不多會兒,就聽見悄悄地腳步聲,似近非近。
錦宜因為身上難過,又沒聽見其他動靜,就只伏在桌上不動。
耳畔便聽見竊竊私語的聲音,有的說道:&ldo;這就是輔國大人沒過門的夫人,原來是生得這個樣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