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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一塊洗完澡的,因為顧安總是站在離林澈君不到三步的距離,林澈君剛剛走進浴室,顧安就在門外一下一下地拍門,嘴裡邊還在重複著同一句話。&ldo;好沒好啊……我也要洗澡……&rdo;
最終,林澈君嫌他太聒噪,直接吻了他一下,把他拽進浴室裡,把他的衣服脫了一塊洗了次澡。
不過除去這兩件事情,兩人今夜也沒有發生更多的問題,洗完澡之後倒也相安無事,一同相擁而眠了。
哦,這大概就是第三件事情了,就是顧安非常自覺地睡在了林澈君的床上,一張床非常小,兩個體型都不算纖瘦的男人必須要靠得很近才能勉強呆在上頭。不過林澈君最近也習慣兩個人共睡一張床了,也不在意,除了擠了一些,睡眠質量卻是會很好。
夜晚,平靜而清冷。夏季夜間的微風涼爽而乾燥,拂過人們的臉頰,只有舒適綿稠。但就是這個恰恰好似特別安詳的夜晚,卻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林憲舒與高德興確定了會面的地點,是高德興在本地的一間別墅房。
別墅房坐落在w市市郊,周圍幾乎荒無人煙,地處w市與s市分割處,由於剛剛新建不過一年的別墅群,所以來此居住的富豪還並不多。
別墅鐵欄從裡開啟,林憲舒立刻命人驅車進門。車輛在別墅自帶的花園邊停靠,林憲舒立刻從車上下車,步伐穩健地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別墅大門。
&ldo;高省長在書房等候。&rdo;一進門,就有位老人對他淡淡道。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那位老人,就已經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老人所說的書房。高德興正坐在他的皮椅上,慢慢端詳著手中的章程。他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但並不顯得斯文,反而特別的不倫不類。
有些人適合戴眼鏡,但有些人卻並不合適。
高德興不過不惑之年,是當官從政最風光的一年,這個時候,要麼就往上不斷地爬,要麼就一直處於原地,等到五十三歲左右退居二線。
但顯然,高德興是個有野心的男人,此時處於換屆之初,他卻已經隱隱地往江黨靠,只要是處於政圈之中,有點腦子的人,就明白高德興是發出了什麼訊號。
從他選擇江黨這件事情上,也能看出他是個穩健的型別,畢竟江黨是內定人選,如果在票選期間沒有出現太大的紕漏,江黨就已經穩操勝券了。
見到林憲舒如此沒禮貌的進來,高德興就好像根本沒有見到一樣,繼續埋頭在自己的工作之中,淡然處之的態度與林憲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憲舒見到高德興這個樣子很來氣,但也知道他鬥不過有權勢的人。他冷靜下來,也發覺自己剛剛做事的方式太過於冒失了,這麼一想,他額頭便冒出了一堆冷汗,然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扯開了一個狗腿的笑容。&ldo;高省長啊……&rdo;
高德興繼續處理著手頭的檔案,根本沒有理會這個老頭。林憲舒在旁邊站得冷汗直流,心驚膽戰。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林憲舒已經整個人都開始僵硬了,高德興才好像突然看到林憲舒一般驚訝道:&ldo;林總,您已經來了?&rdo;
林憲舒在心裡直罵他臉皮厚,但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ldo;沒來多久,看您工作忙,就沒有打擾您。&rdo;
高德興悠悠地道歉。&ldo;抱歉啊,我這人一工作就忘我,林總別等急了就好。&rdo;說著,他已經從他的真皮沙發中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林憲舒的面前,指著旁邊的沙發道:&ldo;來,坐。&rdo;
兩人陸續落座,林憲舒手中拿著那堆資料,心中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