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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在打了老婆之後這人甚至能在辦公室裡和別的女人調情。

「我是不是來得不巧？」

池眠對她這個父親向來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哪裡還有什麼平時的可愛做派。她跟他吵了一會兒，池眠笑了一聲，「你真髒，外面的鴨都比你乾淨。」

耳邊傳來掌風，池眠的臉頰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很快就腫了起來。

可池眠非但不收斂，還火上澆油，「我說得有錯嗎？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在外面勾搭小姑娘，你還能生嗎？別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男人想再打她，一雙手握住了他的。沈霧川根本沒管他是誰，直接給了他一拳，沈霧川多年都有鍛鍊的習慣，這一拳下手很重，直接把池父打倒在地。

沈霧川趕緊檢視池眠的傷勢，她本來面板就嬌嫩，還受了這麼一手，臉頰腫得老高，「疼不疼？」

她眼睛裡泛著淚光，「疼，要吹吹。」

沈霧川輕輕吹了吹，轉而看向池父，雖然對方是他的長輩，但是他的氣場完全不輸給池父，也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池眠不是你的心頭肉，但是是我的，下次再動手就不是打你一拳這麼簡單了。」

他抱起池眠往外走，池眠咬牙切齒，「疼死了。」

到了公司外面她突然笑了起來，沈霧川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池眠說，「其實我是故意激怒他讓他打我的，這樣我媽看到他打我肯定會心疼，說不定他們就會離婚了。」

沈霧川皺著的眉頭怎麼也松不開，他家庭還算美滿，自然是體會不到這樣的痛苦，所以他心疼池眠。

「快，趁臉上的傷還新鮮，給我媽看看。」

沈霧川哽咽了一下，眸底一片陰沉，他開車將池眠送回家，果不其然池母看到她臉上的傷之後十分氣憤。她自己被打還沒什麼，可現在那個男的連她女兒都不放過。

「媽，我好疼。」

「別哭別哭，我拿醫藥箱過來啊。」

池母眼睛都是紅的，給池眠上藥的時候忍不住掉了眼淚。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池眠鼓起腮幫，「媽，我們這個家還是家嗎？我沒有一天是開心的，我倒寧願我沒有爸爸。你要真跟我爸繼續過下去也行，我以後都不會回這個家了。」

她當然放不下親生母親，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逼她罷了。

「媽聽你的，離婚。」

她點了點頭，看上去很可憐，「嗯，以後我養你。」

在池家吃完晚飯，沈霧川帶她回家，他一句話沒說，心口一直在隱隱作痛。他忍不住後悔，如果他不那麼驕傲呢，如果能早點陪在她身邊，或許她就不會這麼苦了。

只是傷感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池眠突然笑起來，「沈導，我的演技是不是進步了？」

「什麼？」

「雖然被打了一下是有那麼一點疼啦，但是後面其實我都是裝的，果然我媽還是心疼我，要跟我爸離婚了。」她感覺到一陣解脫，現在心情不知道有多好，甚至開始想以後的事，「我們以後都不用見那個人了，想想就開心。他不是還有其他孩子嘛，也不太需要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出來的語氣那麼輕鬆，沈霧川反而更心疼。

他知道，她所經歷的痛苦肯定沒那麼簡單。

「疼就說出來。」

「不疼呀，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沈霧川低頭想要吹一下，池眠突然側過頭碰上的嘴唇，看見他眼神有些錯愕，她眼底閃過狡黠的光，「我愛你。」

她還記得他說的話。

沈霧川看著她笑，那一瞬間他覺得周圍的景色都變得黯淡無光。他抱住她，突然理解了她從前的想法。她從來不知道家庭的幸福，受他們影響，對婚姻也沒那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