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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禮看她腦袋上豎起一小撮呆毛，沒忍住，上手摸了摸。不過也沒把這撮呆毛捋平整。

祁向星佯裝要躲開她的手，嚷嚷著：「幹嘛呢幹嘛呢！交代事情呢！別動手動腳的！」

「嗯，當時不是說我沒有考上嗎？」欒禮收回手，開始交代事情。

祁向星瞪大眼睛：「所以你不是沒有考上？你有降分政策啊？」她上手去捏欒禮的臉：「你都有降分了還跟著我這麼拼命幹什麼！每天五點就起來很快樂嗎！」

欒禮沒有躲開她的手，祁向星滿意地看著欒禮白淨的臉在自己手裡變幻形狀，緊接著就聽到欒禮特有的平靜的聲音：「不是降分政策，星星。」

「我直接被保送了。」

祁向星捏她臉的手一時沒收住力，用力捏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用力過猛，急忙去看欒禮臉上的被自己捏出來的紅痕：「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突然回過味來了：「臥槽！你都被保送了！那賀力明天天在你面前說你沒有降分你怎麼不反駁他啊？！」

緊接著，看著欒禮的笑臉，她的動作僵住了，定定地看著欒禮。

半晌，祁向星輕聲說了一句：「……是為了我？」

欒禮輕輕點頭。

祁向星無措地看著她。

這是祁向星沒有想到的——她沒有想到，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她知道，欒禮幹得出來。祁向星從前一直覺得自己和欒禮算得上是雙向奔赴，可是今天她突然發現，可能——欒禮一直愛自己更多一點吧？

「禮禮……」

祁向星眼中柔軟了許多，她看著欒禮透亮的眼睛，緊緊地抱住了她：「謝謝你。」

欒禮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說道：「也謝謝你。」

謝謝你這麼努力。

「不過，以後還是不要這樣了。」祁向星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

欒禮湊上去吻了吻她的唇。

「好。」

「散夥飯，」嶽秋對著鏡子試衣服，感嘆道：「這幫小孩子真不會說話，什麼散夥飯，怪不吉利的。」

秦清正在吃冰棒，聽到她的感嘆笑出聲音：「不就是個開玩笑的說法嗎？」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快點收拾東西啊！」嶽秋看了一眼時間，催促秦清。

秦清一點都不著急：「你急什麼，這種場合老師們就不能提早到，比約定的時間晚個十幾分鐘才是最好的。你去那麼早，學生們都放不開。」

嶽秋不服氣：「有什麼放不開的，都教了他們一年了。」

秦清吃完冰棒，洗了手拍了拍嶽秋的肩膀：「對了，祁向星前段時間聯絡我了，說咱們高一高二的學生們也想和咱們一起吃頓飯。」

嶽秋心裡其實也掛念他們，不過她可沒有收到祁向星的邀請。嶽老師眼睛一眯琢磨出不對勁了：「祁向星給你發訊息？怎麼不給我說呢？」

秦清一看就知道她嫉妒了：「這不是還在商量嗎？沒定下來呢！」她戳了戳嶽秋氣鼓鼓的臉：「不過跟我說就是跟你說了，沒毛病吧？」

嶽秋氣消了：「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秦清吻了吻她的唇角，嶽秋抗議：「秦老師！我剛上的口紅！」

秦清抿了抿唇角，又故意去親她：「是嗎？我說怎麼感覺這麼甜呢。」

最終，兩個人一起補了口紅。

「我媽說過段時間兩家人見個面，把結婚這件事安排上。」秦清對著鏡子描眉。

嶽秋順手接過她的眉筆，坐在梳妝檯上幫她畫眉。秦清樂得清閒，索性就放手交給她幹。

「行，我問問我爸媽。」嶽秋細緻地給秦清畫好眉毛，拍拍她肩膀，長呼一口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