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無可辯駁(第3/4 頁)
從懷中拿出一張被摺疊成方形散發著淡淡蘭花香氣的方巾,遞給謝文。
謝文接過方巾,輕輕開啟,拿起方巾中包裹著的一枚玉佩,放在祝遠的眼前晃了晃,問道:“這塊玉佩,我想尊駕不會不認得吧?!”
祝遠看清那的確是祝英臺從小就隨身佩戴的玉佩,不由得心頭怒氣暗生,腹誹道:“這不孝之女,真是氣煞我也!”
不過現在,並不是他發怒的時候,他厚著老臉狡辯道:“方才我已說了,小女與梁縣令是同窗好友,互贈禮物,自是人之常情,也不能說明什麼!”
“是麼?”
謝文冷笑一聲,然後緩緩展開方巾,又問道:“那你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祝遠在謝文冷笑之後,從始至終都盯著謝文的動作,見展開的方巾上面寫著:“山伯:見字如晤,妾身既屬意於君,此生絕不改意,縱生不能結為連理,死亦必當同穴,此心天地日月所共鑑,雖死不悔!英臺手字。”
一氣看完,他幾乎已被氣得渾身顫慄,但他還是強忍著怒火,抬頭望向劉操之,似乎生怕衝撞了劉操之,儘量壓低聲音道:“即便小女與梁縣令情深意厚,確有男女之愛,但婚姻大事,自古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準,學生既然已將小女許配人家,如何能因梁縣令前來求親,便將前言作悔,使學生落個言而無信之名,為世人所恥笑!”
他的話聽起來在情在理,就連劉操之都一時沒反應過來,皺起眉頭,帶著疑惑看向了梁山伯。
梁山伯與劉操之目光一碰,登時明白了那眼神中蘊含之意,一臉無辜地正要做出解釋,但謝文卻早已抓住了祝遠話裡的漏洞,搶先一步出聲質問道:“前言?究竟誰為前言?”
此言一出,劉操之瞬間反應了過來,不待祝遠開口,便厲聲道:“你既明知女兒出門尋得了意中人,還偏要另行許人,自毀前言,到底是何用意!?”
“我……”
祝遠不由得胸中一陣悶氣衝出,就要大聲辯解,然而剛吐出一個字,就被劉操之更加高亢且飽含憤怒的聲音給壓制了下去。
“難道說我劉操之的弟子,還配不上你祝家的女兒嗎!?”
那氣勢強硬的怒聲入耳,使得祝遠那一股本已經衝出胸腔的悶氣一吐出喉嚨,就瞬間洩了氣。
他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學生,在老師面前承認錯誤一般,垂頭喪氣地道:“學生不敢……”
聞言,劉操之正色道:“既然如此,那你即刻去將你私自做主的婚事退了,使山伯和令愛成就佳緣,我便不再追究,不然……哼!我自有讓你不得不從的手段!”
“這……”
祝遠一臉絕望地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話到此處,你還要固執己見?”劉操之有些漸漸失去耐心道。
“劉公明言如此,學生如何敢有半分違逆,只是……只是……”
祝遠說到後面,不禁猶豫了起來,到了嘴邊的話卻遲遲出不了口。
“只是什麼?”劉操之問道。
聞言,祝遠心一橫,解釋道:“只是與學生定親的馬太守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貿然提出退親,恐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馬太守?哪個馬太守?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姓馬的太守?”劉操之皺眉問道。
“呃……這……”
祝遠猛然一愣,忽然發現自己一時情急,竟然將平日玩笑奉承的稱呼說了出來,他頓了頓,連忙解釋道:“是學生一時未曾說明,讓劉公誤會了!其實此太守非彼太守,是因學生許親的扶風馬氏現任家主名叫馬俊首,現任鄮縣之令,也可算是一地之長,故而平日裡友人因其名之諧音,取了一個‘太守’的諢號,方才未曾注意,一時說錯,還望劉公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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