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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動作他們經常做,蔚冬尋原本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卻聽見不遠處幾個女生對著他們嘀嘀咕咕,好像在說「好像是一對哦」、「顏值真高」、「你們說誰攻誰受」之類的。
他上過網,不至於聽不懂女孩子們話裡的意思。心跳突然加速,手心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思緒也跟著混亂起來。他看著面前的人,對方表情自然,像是什麼都沒聽見。又或者是聽見了,只是並不在意。
是,是的?為什麼要在意別人說什麼呢?關係好的人抱一下怎麼了?有些玩笑開得大的男生,更親密的事情都在做,有什麼大不了的?
蔚冬尋努力說服了自己保持鎮定,行動上卻忍不住將頭埋在小夥伴的肩膀上,假裝自己是隻把頭埋進沙洞裡的鴕鳥。
他這動作讓不遠處的女孩們爆發出小聲驚呼,雖然接下來的說話的聲音變小了,不再傳進他的耳朵裡,但想也知道,肯定討論的更加熱烈。
直到三個站後,那群女孩下車了,蔚冬尋才把頭抬起來。一抬頭就看見林之許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欲蓋彌彰道:「我就是有點兒暈車。」
「哦——」林之許拉長調子,語氣疑惑:「坐幾個小時的大巴不暈,反而暈幾十分鐘的地鐵?」
蔚冬尋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他們去社會實踐時坐的大巴,還走的是山路。那時候他可精神的很,一點兒沒有暈車的跡象。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他找不到藉口,只能又把頭埋在林之許的肩上。
他聽見身邊的人發出一聲低笑。
臉更熱了。
算了,笑就笑吧。
像是破罐子破摔,他伸手摟住林之許的腰,軟下身子,像是掛在對方懷裡。
反正經常都這樣,有什麼大不了的?
作為蔚冬尋心目中的「好人」,林之許還是善良的。察覺到小夥伴實在不好意思後,也沒再嘲笑對方。
接下來的行程安安靜靜,越到後面地鐵越空,不過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少年們並沒有發現,依舊緊緊靠在一起。
一小時的行程後,地鐵到達療養院站點。藉由憑證,蔚冬尋和林之許很輕易就進入了療養院,只是在上到律言秋所在的地方時遇到了點兒小麻煩。
「我們不能上去嗎?」
被人攔住的時候,蔚冬尋有些莫名。上次他們偷偷摸摸上去的時候都成功了,沒道理有憑證反而還上不去。
攔住他們的護士年紀不大,她解釋道:「並不是不允許兩位上去,只是今天病人不在,兩位上去了也見不到他。」
「不在?他去哪裡了?」
護士沒有回答,反問道:「請問您是病人的?」
「朋友。」想了想,蔚冬尋再次重複:「是朋友,上次我們說好了要來看他的。」
護士愣了愣,眼神有些複雜,而後語氣溫和下來:「小秋他去其他地方治療了,最近都不在。」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我這裡還有要給他的東西?」
護士輕輕嘆了一聲:「不知道,或許不會回來了。」
…
蔚冬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療養院的。雖然護士嘆了口氣後就意識到自己話說得不對趕緊補救,但他們都聽見了。雖然對方貼心的讓他留下電話,告訴他如果律言秋回來了會通知他,他還是心情鬱悶。
他給舒秋絡打了個電話,將今天得知的事情告訴對方。對面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很久,最後只說「請按照約定的時間把信送到療養院」。
掛掉電話的時候,他似乎聽見女孩的泣音。
蔚冬尋心裡也不好受,雖然他和律言秋不算熟悉,但突然得知自己認識的人正處在生死邊緣,還是令人唏噓。
他躺在床上,翻過來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