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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禮:「剛剛怎麼不說?」
應雲生下意識停了腳。
紀禮望著他的眼睛:「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應雲生在他的直視下堅持了半分鐘,再開口時語氣瞬間弱了下去:「在校醫室看病要花錢。」
「呃……」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章 玫瑰花
紀禮沒想到會聽到這種款式的理由,半天才問道:「那你就打算這麼放著不管?」
應雲生說:「我自己在宿舍裡有帶藥。」
「上課時間宿舍不是不開門?」
「等下課就開了。」
紀禮盯著他看了幾秒,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應雲生遲疑了一下,還是在椅子上坐下來,雙手都放在身前。
紀禮把藥瓶拿過來,撥開雙氧水的瓶蓋:「手抬起來。」
對方把右手伸出起來。
紀禮拿棉簽沾了碘酒,抹掉蜿蜒的血跡:「不要握拳。」
對方應聲把手攤開。
校醫眼睜睜看著不久前還一死活不肯包紮的學生瞬間倒戈成圓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滿腦門問號地走了。
紀禮單手戴了一次性手套,指腹沾了藥:「會有點疼,忍一忍。」
應雲生抿著唇,長長的睫毛抖了抖。
紀禮只以為他是疼的,抹好藥,低頭吹了兩下。
應雲生呼吸微頓,趕緊偏開眼,沒話找話地道:「你什麼時候會幹這個的?」
「你要在醫務室學一年,你也會這些。」
紀禮給他包紮完,將用過的工具收拾好,垃圾扔進桶裡,起身去了隔壁間。
再度出來的時候,應雲生還坐在原地,仰頭問他:「多少錢?」
紀禮搖頭:「不用。」
應雲生又問了一遍:「多少錢?我還給你。」
「真的不用。」紀禮將瓶子一一收放好,「沒開藥沒縫合,你看你同學給了錢嗎?」
應雲生不說話了。
又是這樣。
永遠讓人找不到償還的理由。
孟行他們過來只是消個毒,從頭到尾就用了兩根棉簽外帶一勺碘酒,連創可貼都沒用一張,當然沒到交醫藥費的地步。
可他的情況分明不一樣。
之前用的那捲紗布剛好還剩一小段,紀禮順手扯下來,指尖輕巧地翻折幾下,直接折出朵玫瑰花來,遞到他面前。
應雲生心裡堵著氣:「幹什麼?」
紀禮說:「哄你啊。」
應雲生瞬間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醫生聽到你自己有帶藥就沒給你開,人工費又算我的,所以就給你免單了。」紀禮把玫瑰花塞他手裡,「以前怎麼沒見你那麼容易委屈。」
應雲生看著桌上的白玫瑰。
紀禮有摺紙的習慣,這點他當初在聽風巷就發現了。大多是在看書或是思考問題而手上空閒的時候,試卷便簽草稿紙,沒一樣逃過對方的摧折。
只是沒想到連紗布都能用上。
就像他也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那種話。
只是對方剛說完下課鈴便響了,應雲生壓根來不及追問,便被人打發回來上課。
「以前」是個很容易令人懦弱的詞。
當初在聽風巷是紀禮先走近的他,後來也是紀禮忽然轉學消失,那段時間裡應雲生一直是被動的一方,直到對方一下子離開他才發現他對紀禮的過往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就連想找都毫無方向。
不同於紀禮過去一年都沒在學校聽說過他的名字,對應雲生而言的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