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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說只是換個地方而已，不用好像我做了什麼很大的犧牲。」

應雲生沒有說話。

「而且，」紀禮笑道，「你之前不是說，現在文理科班級每天的放學時間錯開，壓根沒什麼機會見面嗎？」

應雲生不解：「不是嗎？」

「你要考慮自變數。」紀禮站的位置比他高一個臺階，緩緩彎下腰，「明明只要我想，任何時候都有的是辦法待在一起。」

應雲生愣在原地，人卻還能感受到他愈發靠近的呼吸。

樓道里的光傾斜著打下來，把兩人籠罩進同一片陰影，像從一楨從老舊膠捲上截下來的相片，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應雲生的睫毛抖得越來越厲害，直到最後再抵擋不住閉上眼。

紀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語調裡混了點笑：「怕我非禮你，怎麼不知道後退啊？」

應雲生：「……」

他耳尖紅了一片，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飄一下，一溜煙跑上了樓。

晚自習結束後下起了雨。

應雲生站在窗邊：「你帶傘了嗎？」

紀禮還在收拾東西，卷子題庫草稿本必須從小到大疊放，摞得宛如金字塔：「沒。」

從教室去宿舍大半路程都有專門帶屋頂的長廊，但長廊不連通大門，走出簷下還有十幾米的鵝卵石小道。

應雲生平時向來都是直接跑過去，可是現在他看看旁邊的人，又看看外面的雨，難得發愁。

紀禮正想繼續說什麼，卻忽然聽到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下意識抬頭：「你幹什麼？」

天氣已經轉熱，大多數人出門都穿內襯和外衣的兩件套。應雲生把外套脫了下來，身上就剩一件短袖，把外套遞過來：「你待會兒用這個遮頭上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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