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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應該是這隻老鼠。
沉默,只有自己的腳步聲不時響起。
李惜以為它依舊不會回答她。
意念對話太耗它的精神力,這是它說的。
乍聽這話,李惜咬牙切齒:&ldo;你連對話都嫌棄吃力,那你告訴我,你能做什麼?&rdo;
&ldo;我受傷了,恢復了就好了。&rdo;
&ldo;受傷?&rdo;
她顧不得追究它話的真假,一喜:&ldo;那你恢復了,有什麼本事?&rdo;
沉默半晌:&ldo;不清楚!&rdo;
&ldo;你&rdo;
李惜忍住罵人的衝動,不,罵鼠的衝動。
她就不該心存幻想。
想到這裡,她用力呼了一口氣,伸手去摸它的尾巴,準確地一把揪住:&ldo;必須回答我,否則我&rdo;
她作了個倒吊的手勢。
&ldo;除非我們有一方死了,契約自動解除!&rdo;
腦中的聲音雖微弱,但卻清晰。
李惜噎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田埂上,哀嚎一聲,捧住腦袋。
好一會,她緩緩抬起頭,昏黃的陽光下,一隻灰色的老鼠正蹲在腳下,靜靜地看著她,渾身的毛聳起,亂糟糟的。
&ldo;走吧!&rdo;
她恨恨地,一把拎了小老鼠的尾巴,倒提著使勁摁進了包袱。
沒辦法,在確認了最終結果,知道已無法更改的事實後,李惜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並且要好好保護它,不受損傷:因為這隻老鼠已經不止一次暗示她,如果一方受傷,那她這個主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皺了臉,望望天,決定,以後,就讓它呆在包袱裡,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她按了按胸前的畫,呼了一口氣,往前走。
包袱裡的小老鼠縮著腦袋,好像是睡過去了
它一天到晚都睡不夠似地。
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偶爾與她對上幾句話,也是能省一句是一句。
陽光漸漸移過樹梢,不斷拉長的身影與那些樹木疊在一起。
就像李惜此時的心情,拔涼拔涼的。
炊煙四起,蜿蜒的土路邊,李惜攔下一個老婦人問路:&ldo;婆婆,到官城怎麼走?&rdo;
老婦人眯眼打量著這個女孩:約莫十來歲,一身花布衣,頭髮簡單紮了兩束麻花辮。
她好心地:&ldo;閨女,你是誰家的女兒?官城,可遠嘞。阿婆我都沒有去過。你要坐牛車去。&rdo;她好心地指了路。
李惜謝過,她哪裡有錢?
李家被燒成了一塊白地。
渾身上下除了一身那日從人家竹竿上順來的花布大衫外,哪裡有一個銅板?對,還有一隻老鼠,假如這隻老鼠也勉強可以算是財產的話。
她繼續趕路,這天漸漸地黑下來,她得儘快找一個土地廟過一夜,不然,這說不好又要在野外貓一晚上了。
等她到了村頭一座破棚子裡的時候,方才還經過的那個高高豎立的木頭架子,已經是看不清了,與身後黑色天空溶為一體。
她站在門口,探了一探,確定無人。這才抬腳向裡頭走進去。
門倒是完好,除了門板上沾著一些青苔之外,推去也厚實。
她快速放下了胳肢窩夾著的一束稻草,就地鋪開,這才一屁股坐在上面,伸直腿,背後靠著堅實的土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閉上眼,慢慢地摸了摸那個包袱,就安心地眯上了眼睛。
一隻老鼠慢慢溜了出來,跳到稻草上,兩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