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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樂。

&ldo;來了？&rdo;

他啞聲。

李惜落在水面上，腳下水波蕩漾，她的身子輕擺。

&ldo;接下來，怎麼做？&rdo;

她輕輕地，臉上平靜。

林平樂抬頭，看著她。

李惜亦看著她，眸子平靜。

他默然。

然後&ldo;你決定了嗎？灰飛煙滅，不再輪迴。&rdo;

他的眸子亮晶晶，裡面流淌著琉璃色的光芒。

李惜定定地看著，然後嘆息&ldo;你亦一樣。&rdo;

&ldo;我們本不屬於這裡，早該走的。只是，你可惜了。&rdo;

他定定地看著李惜

李惜又走了，這回，她沒有多停留一刻，走得很快。

老銀魚聽得回報，追出來時，早沒影了。

它悵然地瞧著那道出口，後悔它該拜託的

身後，海域一片平靜，紅艷艷的陽光灑在海面上。

469

黃昏的無妄海一如往昔，只海面上少了嬉戲的海魚群。

老銀魚喃喃地：&ldo;走了，都走了。&rdo;

它在這裡生活了多年，自記事起，就在這裡了。它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裡。希爾回來和它說，它知道外面的天地很大，很精彩，那是人修所居的地方，他們來自那裡。

可是，他忽然不羨慕了。

或許，它活得夠長久了。

讓年輕人去闖吧。

老銀魚尾巴一甩，重新沒入水面，消失。

&ldo;什麼？&rdo;

金陽子看著玉虛子，半天說不上話來。

他舌頭打結：&ldo;師兄，你沒有開玩笑？&rdo;

撤掉封山大陣，敞開玉虛的靈脈

師兄這是瘋了嗎？

金陽子回不過神來。

他瞧瞧四下，只有他和玉虛子兩人，想找人緩衝一下，穩一下心神都沒有的。

&ldo;這事，容我再想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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