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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去哪兒慶祝?」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談羽朝男孩兒伸了下手,要來杯子喝了一口才說:「海邊吧,沒什麼創意。」
「什麼海邊?芭提雅?普吉島?不是這些吧。」
談羽:「租了個島。」
「羽哥……」過了好一會兒,許衍無比認真地說,「你知道巡迴展的作品會拍賣吧?萬一我紅了,還是有希望超過你的,下次給我個機會炫富,求你了。」
「行啊,要不你把我買了算了,也能炫富。」
這還是許衍第一次這麼堅決地掛掉兩人的電話,談羽笑得半天停不下,對上男孩兒冷冰冰的視線才收斂一點,他把手機放到一旁:「不好意思,說你是私教,他還不知道。」
「要不是看你樂成這樣,我要以為你是渣男了。」
「是渣男會不過終面嗎?」
男孩兒歪著頭想了半天,眉頭皺很緊說:「太渣的話不行。」
談羽又樂了,沒笑幾下自己收住了,他把水杯放回到門邊的小櫃上,人也順勢靠了過去:「我不知該從哪裡跟他講,我不捨得分手,他也不會……」
「正常人都不會。」男孩兒向他挑了挑眉,「你應該向他坦白,如果被他自己發現,你再是老油條都不管用。」
「我知道,會找合適的時間和他溝通。」
什麼時間合適談羽還沒想好,上海站就開幕了。碰巧是個週一,聽說邀了許多博主,人流量不算少。
沒能親眼看到開幕當天的「明」終究是個遺憾,雖然沒抓住溝通的時間,他還是握緊了這次重新看「明」的機會,照例帶了一束滿天星。
同上次不一樣,許衍今次已經小有名氣,有不少人就是奔著他來的,少不了一通應付。
談羽和「私教」進門時被他發現了,兩人只隔空撞了一下眼神,他和男孩兒說:「你別說漏嘴。」
男孩兒又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他,低聲說:「加入我們對你來說是一件很恥辱的事嗎?」
「那倒不是,不過現在不是還沒定嗎?終面過後再說吧。」
過了大約半小時,許衍終於得了空,他接過花,親了一下談羽,眼睛笑得彎彎問:「這位是?」
「我的教練。」談羽說,「他陪我來上海參加一個比賽。」
沒聽談羽提起過,許衍愣了下。
男孩兒伸來右手:「你好,我叫高夢九。」
「許衍。」許衍同他握了握手,三人並肩往裡走,他問,「什麼比賽?我以為他只是對健身有興趣。」
高夢九賤賤地笑了一下,回道:「談總有意入股我們的生意,現在是雙向考察階段,不好說。」
「主要是我被考察。」談羽自然而然牽住許衍的手,開始趕人,「你沒別的事兒做了嗎?」
等高夢九走遠,談羽立馬拋卻所有形象,直接埋在許衍肩膀處撒了個大嬌:「想看『明』。」
許衍還對這個高夢九有點興趣,他追著對方的背影看了會兒,才在談羽下巴撓了下:「不想看這次新寫的字嗎?」
「都想看。」
「明」是豪放誇張,等人高的字,運墨到了極致,每一筆都寫得清楚,坦誠裡帶了傲氣。
這次的字卻不同,一句短詩,像信手寫來一樣,個頭適中、距離適中,鋪在紙上精緻可愛、閒適有趣。
許衍問他喜歡哪一幅,他挑不出。說句俗話便是各有各的好,即使風格不同,但也在各自的風格里走到了頂端,他都愛。
真要說最喜歡,談羽背著手彎腰看「羽客」:「為什麼想起這句詩?」
「看見了一隻黑鴉。」許衍拿手比了一個取景框,「就在窗邊、眼前,我沒準備好,它就來了,陪了整個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