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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峰搖頭，池昭卻道：&ldo;你是方昳。&rdo;

我心裡顫了一下，看著池昭，一滴淚吧嗒一聲掉落，打得心頭生痛。原來我還是方昳，至少有人能證實我是方昳。祁峰不同，我不能證實他是祁峰，而他也不能證實我就是秦琅。我只是這麼一廂情願地以為他是祁峰，我是秦琅。我苦笑起來，池昭慢慢地抬起手，向我伸過來，眼神裡滿是憐惜和關註：&ldo;你是方昳，不是別人。來。&rdo;

一種酸楚和甜蜜的感覺交織著匯集到心裡，但是我仍然無法挪動自己的腳步。我不能確定，我不知道。我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去看池昭的眼睛，盯著地面道：&ldo;對了……我們一直在找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又是怎麼遇到一起的？&rdo;

眼角的餘光瞥到池昭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垂了下去。我心裡揪也似地痛起來，池昭，原諒我。

&ldo;那你是怎麼跟來這裡的？&rdo;池昭的語氣冷靜下來，淡淡地問。彷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心裡又是一痛，也許就算我做回方昳，我和池昭也永不可能再像從前了。我道：&ldo;我不知道，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我，一直在跟我說話，跟著那個聲音，就跑來這裡了。&rdo;

&ldo;男人的聲音？&rdo;

&ldo;不是。是個女人的聲音，感覺很柔和。不過……&rdo;我努力地回想著。&ldo;不過有時候好像也有其他的聲音摻雜在一起，聽起來怪怪的。&rdo;

池昭道：&ldo;女的？是不是聽到那聲音，就下意識地跟著走，根本就不會反抗，好像也失去了思維的能力？&rdo;

&ldo;是啊。&rdo;我正奇怪他怎麼這麼清楚，心裡突然一動，正想說，就聽池昭已道：&ldo;對了，和我一樣。我也是這樣才到了這裡的。&rdo;

&ldo;你有沒有見到人？&rdo;池昭又問。

&ldo;沒有，就聽到聲音。&rdo;我說完，立即又想到池昭留下的那把帶血的刀和沿路的血跡：&ldo;難道你遇到人了？我們看到地上有血！&rdo;

池昭點頭道：&ldo;是的，當時我一翻過那個斜坡，就聽到有人在跟我說話，也看見有個人很快的接近我，我也只是憑著僅剩的意志力抽出刀來，也不知道傷到對方沒有，很快就失去意識了。迷迷糊糊地跟著對方一直走。&rdo;

我回頭望了一眼那絕壁：&ldo;你……你走到下面山谷裡去了？&rdo;

&ldo;嗯，幸好遇到他。否則我不知道我會走到哪裡去。&rdo;

&ldo;可你說有人帶著你走的。那人呢？&rdo;

一直沒說話的祁峰‐‐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祁峰，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只能這麼稱呼他‐‐突然開口道：&ldo;他跑了。&rdo;

我看著他，池昭也以同樣的詢問的眼神看著他，似乎連池昭也不太清楚這裡面的過程。他道：&ldo;或許你自己不知道。那人帶著你一直走了很遠，我一直跟著你們。當時天已經黑了，他才停下來，你們歇了一晚，我以為他一早肯定又要帶你繼續走，沒想到他竟然停留在原地，一直到了下午才動身。&rdo;

池昭皺眉道：&ldo;為什麼？他留在原地幹什麼？就那麼一直呆著？&rdo;

祁峰道：&ldo;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坐著，一動不動。&rdo;&ldo;什麼奇怪的姿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