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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說差幾槍？我給你補齊！&rdo;

&ldo;呵、呵呵……補不齊了。我欠的人命太、太多，一條命不夠補。&rdo;那老頭仍然在笑，劇烈的痛楚使他滿是滄桑的臉扭曲起來，他轉頭看著秦君懷，眼神裡充滿悲傷和眷戀：&ldo;只要她能脫離苦海，我就算下十八、十八層地獄我也願意。&rdo;秦君懷仍然凝立在一旁，閉著眼睛，她的身體此刻又漸漸在開始縹緲起來，變淡，隱去。

祁峰扶著我站起來，我這才看見，那老道士的腰部中了一槍，血不斷地從他的手指縫裡滲出來，浸透了青佈道袍和身下的白骨。&ldo;快救人啊！&rdo;我驚呼道，一步跨出去，卻差點跌到地上。絮兒道：&ldo;救？姐你別忘了他害得我們有多慘！這一槍還不夠報任何一個人的仇。我算是對得起他了，沒打他腦袋或者心臟，要不然他現在還有命啊。&rdo;

&ldo;絮兒！&rdo;我和祁峰同時喊道。那老頭卻又悽慘地笑起來：&ldo;對、對極了，多謝小姑娘。我也活得夠老了，該死了。就算救，也未必、未必能救得活。&rdo;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ldo;卿文！&rdo;秦君懷此刻已經只剩了極淡薄的影子，卻不知怎麼又睜開了眼睛，見那老頭受了重傷，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跪倒在他身邊。那老頭卻掙脫她的手，又使勁一推，將她朝那掉在地上的玉墜方向推過去，秦君懷本來已沒有了形體，被他一推，竟往後飄移而去。

&ldo;快走！你馬上就可以重入輪迴了，別管我！&rdo;

&ldo;卿文，怎麼會這樣，誰傷了你的？&rdo;秦君懷哭起來，她的身影看起來似乎馬上就要徹底融化在空氣中，卻停止了散逸，不再變淡。

那老頭仍然推著她，一邊朝我們投來哀求的眼神：&ldo;快，幫我把那玉墜拿過來，離她越近越好。求你們，快！&rdo;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一時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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