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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培風陰晴不定的看了袁錚好幾眼,最終抽了本英語閱讀理解出來做。
做著做著,姜培風一番天人交戰後,到底把情書拿出來,遞給袁錚。
袁錚半天沒接,姜培風回過頭,發現袁錚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自己。
「不是,」姜培風慌忙解釋,「我來的路上碰到個女生,她要我給你的。」
坐前後排的同學聽到聲音,湊過來,異口同聲的發出「哦」的聲音。
這麼多人看著,袁錚也不好多說什麼,淡淡的說:「你放這吧。」
姜培風僵硬的把情書放在袁錚的桌上,尷尬的收回手。
這封情書後來怎麼樣了,姜培風不得而知,反正袁錚還是單身。
比起姜培風的成績浮浮沉沉,他的分數可以說是一飛沖天。原本還有生物和語文的弱勢,經過大半年的攻克,現在已經和姜培風平齊。
照這個進度發展下去,袁錚可以說是大王手下最大的黑馬。
也不是說高三這年毫無樂趣可言。
某一天,教室裡的飲用水用完了,幾個男生組織去樓下搬水。
姜培風接過最後一桶的時候,正好聽到班上的一個男生問:「沒有了嗎?那我上去了。」
「有」,姜培風指了指他手上的水,「這是最後一桶了,這樣吧,咱們一起搬上去,各搬兩樓,可以吧。」
他們教室在四樓。
男生名叫薛勇,胖乎乎的,戴副眼鏡,聽到這話也沒多想:「成,我搬兩樓,回頭你再搬到四樓。」
袁錚把桶裝水搬到教室後,正準備走出來看還需不需要幫忙。
才出教室,他聽到前面一陣怒吼:「姜培風你給我站住!」
被指名道姓的姜培風站在樓道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同行上來的班上同學也跟著笑得不行。
袁錚問:「怎麼了?」
一個過路的男生順手把本該姜培風背的桶裝水搬回教室,指著薛勇笑道:「這事你問他們兩個,哈哈。」
高三自開學以來,還真沒見過班上集體大笑的樣子,不少同學好奇的追問情況。
薛勇摘下小眼鏡,在教室門口聲情並茂的控訴姜培風:「說好一人各搬兩樓的,結果我兩樓搬完,抬頭一看,都三樓了!」
始作俑者姜培風笑得直不起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班上的人被情緒感染,跟著大笑起來。
鬨堂大笑的動靜,把進來要上課的語文老師都搞懵了。
這事姜培風笑了一整天,連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都忍不住笑出來,袁錚就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笑。
「不是,」姜培風擺手,結果話還沒說完,自己就笑得不行。
連帶著袁錚也笑了。
其實這事並沒那麼好笑,但是它發生在高三逼仄的環境裡,所有稍微帶點歡樂的影子都被無限放大。
在巨大的壓力下,身體自動調節到抓緊每一絲放鬆的可能。因此即便是稀拉平常的事情,也會引起鬨堂大笑。
這大概就是他們能撐完高三的原因吧。
臨近冬天的時候,姜培風的成績開始回穩,再也沒有出現之前大起大落的情況。
他總算從狼狽的學習裡找出幾分悠閒,甚至連午睡都捨得多睡十分鐘了。
這一天他趴在桌子上睡得正好,夢裡突然一腳踩空,驚醒過來。
姜培風抬頭看了下教室的大鐘,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
身體告訴他他還能再睡,但理智撐著姜培風坐起來,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杯溫水,逼自己清醒過來。
教室裡的同學烏壓壓的一片都趴著,姜培風餘光瞥到袁錚趴在桌上,臉對著姜培風的方向,睡得人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