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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自己院中遭賊了,什麼都沒丟,卻獨獨丟了一條手帕。傅辭心裡很清楚,那手帕定是虞卿卿派人拿走了。
「什麼帕子,我不知道。」虞卿卿矢口否認。
「姐姐,我只要那條帕子就好。」傅辭似是有些急了,快步上前攔在了虞卿卿面前。
虞卿卿道:「世子,本就不是你的何必強求。」
「那是我的!」傅辭很是堅定,「那帕子正面繡著一叢玉竹,背面還有姐姐的名字,是姐姐親手給我的,姐姐真不記得了嗎?」
「世子休得胡言!」虞卿卿不由地皺起眉頭,「世子救過我,我本不該對世子這般態度。可世子幾次三番胡言亂語,先是荷包後是手帕,世子就那麼想毀了我的名聲嗎?」
傅辭無奈搖頭,低聲解釋:「我若真想對姐姐不利,又怎會私底下來與姐姐說。」
虞卿卿一時分辨不出傅辭這話是真是假,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我與世子本可以做朋友,世子若真無心害我,還請不要再過多糾纏了。」
傅辭神色黯黯,情緒低落了好幾分。見虞卿卿要走,他又道:「秀峰山,櫻花泉,那時姐姐見我受傷將帕子交於我,說受傷了就要包紮,這些姐姐都不承認了嗎?」
聞言,虞卿卿腳步一頓,她怔怔地回過頭看向傅辭。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虞卿卿這才恍然回神:「你是……」
那是還在姑蘇城的時候,全家一起去秀峰山避暑,第二日虞卿卿與凌悅芝想邀在山中遊玩,在櫻花泉邊的確是遇上了一位少年。
那少年披散著頭髮,手中抓著只被鮮血染紅了白毛的兔子,眼眸中滿是狠戾之色。
兩人嚇得慌了神,凌悅芝說不要去招惹他,她見過不少從那院子抬出來的小廝屍體。後來,凌悅芝還說,那院子是安王府別院,那少年是安王養在外邊的兒子。
傅辭!那少年竟是傅辭!
看著虞卿卿恍然大悟的神色,傅辭聲音柔下去了幾分:「姐姐想起來了對嗎?」
虞卿卿點頭,卻又突然搖頭:「不對!」
「什麼不對?」
「不是你受傷,是那隻兔子受傷了,我給你手帕是想讓你別殺死那隻兔子……」
「兔子……呵……」傅辭愣住,忽而冷笑了一聲,他看向虞卿卿的雙眸裡已經染上了濃濃地自嘲之色。
風吹得樹葉簌簌直響,帶來陣陣寒意。傅辭抬起頭,望了一眼夜空中冷清的月亮,忽而喃喃道:「他們都看不起我,只有我娘對我好,可後來我娘走了……」
「那隻兔子被捕獸夾夾住了後腿,我去掰捕獸夾時才被割了手。我以為,姐姐是除了我娘以外第二個對我好的人,明明不認識卻還將帕子給我,提醒我受了傷要趕緊包紮……」
「姐姐,你知道我在別院那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拿了你的帕子之後改了多少嗎?」
「你現在告訴我,我以為你對我的好,竟然……竟然是對一隻兔子!」
傅辭用自嘲的語氣,說了好長一段話,聲音越來越低……
虞卿卿聽了,卻不由的心中發緊。
「阿辭,對不起……」虞卿卿沒有再叫他世子,她是真的覺得愧疚。
自己的無心之舉給了傅辭希望,可現在確實她親手將這希望給撕了個粉碎,將殘忍的真相告訴了他。
傅辭閉上眼,不去看她,也不敢看她。
他想起傅景驍說的那句自欺欺人,到底是他自己自欺欺人了……
虞卿卿還想說些什麼,忽而從觀獵臺的方向傳來了陣陣喧譁聲,緊接著便聽見有一道男聲響起——
「太子殿下在夜獵中受傷了!」
傅景晏受的是箭傷,暗中射出的三支箭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