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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了,適才在長壽院時皇后就提醒了她,各府的公子姑娘在花園裡玩投壺的遊戲,說是夜獵前的比賽,她若有興趣也可以去試試。
虞卿卿微微眯起眸,若再與傅辭爭執下去,硬是將荷包討要回來, 豈不是正好落了他的套,等於變現承認那荷包就是自己繡的了。
各府公子姑娘就在不遠處玩耍, 稍大聲喧譁幾句便會引來眾人關注。
傅辭雖叫虞卿卿一聲「姐姐」,可兩人也算是年齡相仿。如今男未婚女未嫁, 若被人知曉虞卿卿私底下在七夕時送了傅辭一個荷包, 一傳十十傳百,那些肆起的流言也會將他們綁在一起。
思及此,虞卿卿不由地蹙了蹙眉。
即便是不甘, 可那荷包也不能要回來,而且更不能承認那荷包是自己的。
萬幸的是,虞卿卿還算有自知之明,又死要面子。她知曉自己刺繡的手藝極差,所以她那些些有瑕疵繡品也就羽兒見過,沒人知道她的繡工到底怎麼樣。
只要她不承認,傅辭再想拿這荷包說事只會是白用功,誰會相信那般粗製濫造的荷包,是出自虞家二姑娘之手呢。
既是如此,那荷包拿不拿回來就不重要了,索性就當是用肉包子打了狗。
「沒、沒什麼。」虞卿卿轉過身,可對上傅景驍那雙黑眸時,莫名的心虛了一下。
傅景驍連元寶的醋都吃,若讓他知曉傅辭腰間那荷包原是自己想送給他的,指不定幹出什麼事來。
虞卿卿不想給傅景驍添堵,所才以撒了謊。
許是因為她回答時小小的結巴了一下,傅景驍眼眸中泛起狐疑,有些不相信地輕「嗯」了一聲。
虞卿卿正要再解釋,餘光一瞥,冷不丁地瞧似是有一道人影正欲走過來。
不能被人瞧見他們三人在這!
她趕忙向那邊走了兩三步,待從那散尾葵後走出一鵝黃衣裙的姑娘時,立馬佯裝出眼前一亮興奮的樣子,拉過那姑娘的手笑道「你們是在玩投壺嗎?我也想加入,找了你們好久呢。」
「好呀,快來!快來!」
那姑娘的注意力都被虞卿卿吸引過去了,並未注意到假山石旁的傅景驍與傅辭。虞卿卿鬆了口氣,又返頭朝傅景驍使了個眼色,想提醒他不必理會傅辭。
「那些姑娘裡屬她最為明艷動人。」看著虞卿卿離開的背影,傅辭忽而開口評價道。
傅景驍知道,傅辭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明明是誇獎的話,可從傅辭嘴裡說出來,傅景驍卻覺著沒那麼中聽。
傅景驍將視線重新落到傅辭身上,傅辭亦在看著他。
上輩子的傅景驍與傅辭毫無交集,他不過藏於安王養在別院上不得檯面的庶子。傅景驍連安王是什麼時候將這樣一個兒子接回長安的都不知道,除了一個名字對此人瞭解不深。
這輩子,若非因為虞卿卿的關係,再加上傅宸蹊蹺的死因,傅景驍想他根本不會對傅辭稍有留意。
但是,傅景驍看得出來,傅辭並非像他的長相那般人畜無害天真無邪。方才,他分明是遠遠地瞧見了自己,才故意對虞卿卿說那番話的。
那話不是說給虞卿卿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
要論挑撥離間,這小子甚至不如他那二哥。
傅景驍走近後,故意順著虞卿卿的那問了句「才不是什麼?」便是想看看傅辭接下來會怎麼演。
「祁王殿下聽得出那是謊話吧?」評價完,傅辭又問。
他指的是虞卿卿剛才那句看似敷衍的「沒什麼」。
見傅景驍沉眉不語,傅辭又道:「不過也是。這本是我與卿卿的私事,想來的確是不便與祁王殿下多說。」
虞卿卿在時,傅辭只叫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