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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靳涵轉身的時候,好像無意中瞥見司臣的視線一直有意無意地往他的腿上滑。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嗎?
希望是他看走眼了。
靳涵的房間果然安靜又僻靜,澤輕言的房間好像離他不遠,不過自從靳涵把東西搬進去後,也沒見他出來和自己打招呼,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說實話,靳涵也不是要求人家投懷送抱什麼的,但好歹也是結婚了,雖然他一個代嫁的,還是個直男(存疑),但怎麼說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相互熟悉一下還是有必要的吧?
他怎麼就不能邀請自己去他的房間裡坐坐呢?
靳涵把自己的行李放好,走到澤輕言的房門前,想抬手敲一敲門,想想還是算了。
早晨出門的時候看他臉色挺白,可能舟車勞頓的身體不適,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了,晚點要是仍舊不見他出來,再去問問他怎麼樣了。
靳涵一個人走到甲板上,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船還沒有離港,岸上是來往著準備登船和送行的人,還有一些純屬是看熱鬧的,甲板上幾個水手在做航前檢查,不遠處有幾隻海鷗在天上翱翔。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在書裡,靳涵差點都要以為這裡是真實的世界了。
你即真實。
靳涵忽然想到劉媛媛在夢裡對他說過的話。
所以,誰又能百分百確定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究竟是真或是假呢?
靳涵看了一會兒風景,覺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回去,一轉身看見拐角處的平臺邊也站了兩個人。
女孩穿著度假風的彩色長裙,男的穿著短袖,休閒褲,身材倒是很好,眉目俊朗,面板是健康的麥色,不可否認長相確實不錯,再加上這個世界天生自帶的主角光環……
但靳涵怎麼看都覺得他有點賊眉鼠眼的。
兩人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一起朝這邊看了過來。
「……」靳涵拉了拉自己頭頂的遮陽帽,也沒跟他們打招呼,轉身回船艙裡去了。
有服務生來通知過午後船將起航,靳涵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熱還是船上的環境不適應,午餐吃得不多,後來便在床上補覺了。
也不知道一覺睡到了幾點,有人過來敲了敲門:「夫人,澤先生說邀請您一起用晚餐。」
靳涵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都已經露出了紅紅的夕陽,船早就已經起航了,窗戶外面晚霞連著碧海,煞是好看。
靳涵起來擦了擦臉,看見臉頰邊都被枕頭壓出了一道紅印,他用毛巾敷了敷,開啟門出去。
外面的是邢管家,他看見靳涵出來,連忙道:「夫人,澤先生在頂樓餐廳留了個安靜無人的位置,您跟我過來。」
說完帶著靳涵上了樓。
這郵輪一共有十層,底下和上面都是活動區,中央是供客人休息的房間,頂樓餐廳是封閉式的,但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全景。
靳涵跟著邢管家進去,果然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澤輕言這個死宅+社恐,靳涵算是看出來了,他真的一點都不愛跟社會接觸,怪不得外面對他的各種傳言紙片似的亂飛,卻沒人知道真正的他是什麼樣,靳涵想知道他是怎麼當豪澤集團的總裁的,不跟人接觸,用意念嗎?
澤輕言照舊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正裝,明明釦子扣得很齊整,胸巾也戴得好好的,甚至領口都熨燙得很服帖,但總讓人覺得不正經,是那種過分修飾的不正經……
靳涵莫名想到了「騷氣」這一詞,再一次把鍋甩給了他那張臉。
澤輕言見他過來,輕輕站起,紳士地給他拉好了凳子。
「謝謝。」
靳涵在他的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