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本姑娘不陪你玩了(第1/3 頁)
第十六章因為我卿鳳舞從來都不做別人的車前卒
“我家少主心善仁德,凡上山討藥的,有求必應,不取分文,可若是來問家事、朝事、江湖事的,就得看你有沒有拿得出手的物件了,這向來是長生閣的規矩。”
端藥的白衣女子說道,她腰束素色緞帶,盈盈地襯出婀娜身段,頭挽飛星逐月髻,珠玉交織,眉蹙春山,眼顰秋水,嫋嫋婷婷,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玲瓏,你先下去罷。”墨白拂了拂袖,上下地將我打量個仔細,方才道:“龍翔九宇,鳳舞九天,好寓意,只可惜被題在了玄冥榜首。”
初次見面,他說等候卿鳳舞多時,現如今又未問先知、瞭如指掌,看來此人在自己身上傾注了不少心力。可是,他們素昧平生、從未謀面,他身為長生閣少主又何須如此?這點,卿鳳舞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透。
“少閣主既已知曉我為何而來,那鳳舞也就不搪塞其辭了。”她在他天羅地網般的目光裡,就像一尾無法逃出生天的魚,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允許自己卑微到塵埃裡:“關於玄衣坊的通殺令,我要知道是何人在佈局操縱。”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要設法扼住幕後的黑手,他就無法侵蝕、吞沒自己,卿鳳舞想,英語自己還能置之死地、反敗為勝。
“你無須知道是誰做的。”墨白胸有帷幄地說:“你只要明白他為何這樣做,難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
“有人想借你的性命來動搖卿相在朝中的地位。”
“我父親?”
“你父親乃當朝右相,官居一品,位極人臣,與齊王府又結下兩姓之好,縱觀朝野,唯他一人,勢如登天。”
“我不明白,請少閣主明言。”
“據我所知,齊王府迎親的花轎本是要抬走卿府大小姐的,可卻冒出個處處與你爭鋒的二小姐來了。而如今是有人要從中作梗,假借她的名義取你性命,瓦解齊卿二府的交情,坐收漁翁之利。”
“如此說來,此人必是父親的政敵無疑。”卿鳳舞若有所思,面露忿色地說:“那必然是秦家了。”
秦淮的伯父,秦仁佐,官居左相,素來與父親交惡,凡朝廷事,每必爭鋒,他也曾動過讓卿鳳舞下嫁秦淮的心思,試圖以聯姻來穩固在朝野的地位。依如今看來,他這是寧可玉碎,不為瓦全,既無法得到卿丹書的幫扶,便決意毀掉他。
“你打算如何處置?”
墨白佇立在窗畔,橘黃的餘暉籠罩著他,巋然的背影似是鑲嵌在蒼穹中,與風景線自成渾然一體。
“我定要親手血刃這老賊!”
卿鳳舞緊鎖著一葉輕眉,憤然道。
“秦仁佐府中有三百門客、千餘護衛,他與江湖更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僅憑你,傷不到他半分。”
“一日不成,就一月,一月還不成,我就等一年,總歸能吃定他。”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不過,在高手叢生的武林幫派之下,你如何擔保自己能夠活得比秦仁佐更久?”
“那倒不必墨公子操心了。”
“你已身在長生崖,便是我長生閣的客人,我自然不可袖手旁觀。”
“此話怎講?”
“聯姻。”
“誰?”
“你,嫁給齊王府的二公子。”
“無稽之談,荒誕至極!”
卿鳳舞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只有你嫁到齊王府,齊卿兩家的關係才更加無間,秦仁佐無機可乘,必然向齊王爺、右丞相靠攏,以求在朝中形成更緊密的共同體。”
他轉過身面向她,像馱著夕陽似的,整個人散發著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