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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大。」身後的某個同學想當那個再讓顧鑫施暴的馬後炮,而在那一刻我選擇拔高聲音說:「啊,好想喝酸梅湯,今天我陪你這麼久,你得請我。」
顧鑫笑了聲,自是應了下來,將仇鬱清拋到腦後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保護了仇鬱清嗎?也不見得吧,我想起碼在他看來,我只是個冷眼旁觀後還若無其事的可惡之人罷了,跟那些欺負他的人沒什麼兩樣。
仇鬱清的為人……跟他的名字全然背道而馳,他憎惡旁觀者,他向來睚眥必報,他絕不會饒恕任何一個令他曾經丟過臉的人,哪怕那人當時僅僅只是露出了一個不冷不熱的笑。
而那時的我大概也全然沒料到自己會在不久後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他,他那樣討厭顧鑫,而剛好我也不算全然無辜,所以他利用我的喜歡去反擊顧鑫,那樣地順理成章。
哦……不,抱歉,對於這些事情,我只是稍稍留了一些印象,後來發生了什麼我真的想不起來,好的,好的。不!我沒有感到被冒犯,那我繼續說了?哦好。
說句實話,那個時候在我的心目中,仇鬱清並沒有顧鑫重要,畢竟一個是髮小,一個不過是班上大家都能欺負一下的物件,我說過的,我罪無可恕,我並不認為自己值得被原諒,我也明白在仇鬱清的眼中我有多少可笑,因為那時我的歉意最多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他受到傷害的時候我沒有保護他,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甚至為我自己對他感到好奇為恥,畢竟他讓我感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半大的孩子嘛,就是這樣,天真又殘忍,學會了大人們從眾的陋習,又沒有成為那個特殊存在的勇氣,想要維護自己在班級的地位,所以毫不猶豫地摒棄了自己心中那僅存的善良。
後來……我記得好像是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令我根仇鬱清說上了話,也讓我真正產生了對他道歉的衝動。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興旺,它是我的狗,一條通體雪白的大型犬,好像並非純種的薩摩耶,只因為混了土狗的基因,看上去更威風一些。
在我六歲那年,爸爸將它領回家來,那之後它便一直陪伴我成長,從小學到初中……
在我看來它絕非寵物,而是家人,可以想像兒時帶著興旺出門的我有多威風,僅僅六歲,我的身邊便有了一個跟我體型相差無幾的守護神,它令院裡絕大多數小孩都不敢欺負我,顧鑫也說它是我們戰隊重的重要組成部分,因為我們叫它叫它就叫,對著房子叫,對著人叫,對著其他動物叫,它很聽話,會威懾一切想要挑戰我們權威的人。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狗,特別是那種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大狗。
隔壁院拐爺爺是個討厭動物的人,他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要把我的狗拿去賣給狗販子,做成狗肉吃,因為他覺得我的興旺太吵,會嚇哭、甚至會吃掉他的乖孫子。
拐爺爺拄著柺杖,他的孫子也時常跛著個腳,拐爺爺跛是因為他的腿本身就有問題,他的孫子跛則是因為他學他,久而久之就將自己學成了拐爺爺的模樣。
顧鑫帶頭給拐爺爺的孫子起了外號,所以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們也叫他小柺子。
小柺子並不算是一個好孩子,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揭院內其他女孩的裙子,他將我和顧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經常說的一句話是:「我看你還不如你養的那條狗!」
小柺子罵我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混世魔王,說我們是臭狗屎,跟著我們一起混的另外那些孩子就是無頭蒼蠅,巡著氣味兒只知道沒頭亂撞。
我覺得小柺子看不慣我和顧鑫,並不是因為他想要伸張正義從而阻止我們這兩個大魔王,相反,他只是狠自己不能取而代之,恨我們笑話他是小柺子,因為那時的他因為常年學他爺爺,已經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