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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仇鬱清的回答,令我陡然間回過神來。
我回身看向他,這時我才發現,他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浸透了冷漠,是令我感到陌生的冷漠,是讓我無比熟悉的……冷漠。
拒絕我的求愛時,他曾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面對這樣的他,我本能是畏懼的。
我的身體開始顫抖,牙關竟有些無法咬合,我說:「……你說什麼?」
「我是說,那又怎樣?在那之後我們依然在一起了,不是麼?」仇鬱清說著,走上前來意圖抓住我,我好想躲開,但是我不敢,我就那樣被他拉著,來到了飯桌。
這種感覺……也很熟悉,甚至可以說是最熟悉的。
他給我夾菜,我不想吃,但迎著他極富強迫意味的視線,我還是那樣令自己吞嚥下肚。
見我吃完了,仇鬱清抽出餐巾紙,幫我拭淨了嘴角,末了他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道了句:「衣服給你選好了,放在架子上了,換好之後我就帶你去醫院。」說完,他便起身意圖離開,而我則處於本能一般,抓住他的衣服,迎著他回頭的視線,我說:「你還沒吃呢。」
為什麼要關心他呢?我明明很生氣。
氣他又變成這副樣子來壓制我。
也氣我自己,看見這樣的仇鬱清,就完全無法硬氣起來,也就只能做出這種小小的要求。
仇鬱清看著我,半晌,才終於坐下了,「你還記得。」他說,「其實,沒關係,我看著你吃就好了。」
話雖這樣說,但奈不過我的一再要求,他終於還是進食了。
看著這樣的他,我莫名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為什麼而寬慰著。
飯後,我穿上仇鬱清為我選擇的衣服,坐著他的車,去往醫院了。
這套衣服,家中的衣櫃原本沒有。
很奇怪,他是從那裡拿出來的?熨燙得這麼工整,竟也不像是從那個角落裡面抽出的,這種面料,需要一直掛著。
奇怪。
想不通。
乾脆不想了,大腦會過載的。
我都已經是精神病人了,幹嘛還要強求那樣許多?
不過車行到一半的時候,我還是問仇鬱清:「所以,當初那種關係,提出的人是你還是我?」
仇鬱清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應該不是你,那時候你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應該是我。」輕笑一聲,我自問自答道:「我真是個……大笨蛋,那種關係開頭,怎麼會有好結果?」
再度靜默許久,一直到車輛停靠在醫院外的泊車位,才聽仇鬱清說:「我們是從同學關係開始的。」
「……」他這是在辯解麼?
「然後,是仇人冤家?」自嘲地笑了笑,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我跟仇鬱清的關係好像從一開始都不算太好的。
「好了,回去吧,我在外面等著就好,你不用送我了。」止住腳步,心虛一般,我不想讓仇鬱清靠近心理諮詢室半步。
並沒有順應我的要求,仇鬱清抬眸,目光落到了某個地方,忽然說:「那個女人一直在看這邊,她是你的心理諮詢師麼?」
嗯?回過頭,果不其然正對上白醫生探究的視線,已然注意到了這邊,她抬步走過來,「這段時間都沒有見你,還以為你不來了。」一邊對我說著,白醫生一邊抬眸看向仇鬱清,她的眼神在探究之餘,又略有幾分戒備,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位就是?」
「我是他男朋友。」仇鬱清說著,朝白醫生伸出手,「他的狀態有些不太好,但對你的治療一直都持肯定的態度。」
不對……身軀略微有些僵硬,我抬眸看向仇鬱清,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