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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

傅雲聲微微頷首，從樹下走出，與身旁人並肩而行。

午後陽光明媚，楓林幽靜。兩人沿著鋪滿紅葉的青石板路往下，幾步遠處有潺潺清泉從山上流下，隨著飄落的楓葉堆積，彷彿盡數被唐紅所浸染。

兩人安靜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邊上響起傅雲聲的聲音：

&ldo;我也可以用異能帶你下去。&rdo;

程亦安腳步一頓，搖了搖頭：&ldo;不用了。之前陸北朝的第一張卡片似乎就是在外面找到的，我想多觀察下沿途的情況。&rdo;話落再次抬步。

&ldo;嗯……&rdo;傅雲聲將視線落在身旁人略顯蒼白的側顏上，沉思片刻後開了口：&ldo;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了。你在外面是否遇上了什麼困難?兩次在棋局裡看到你的時候，似乎你的臉色都不是很好。&rdo;

&ldo;……沒事。&rdo;程亦安有些意外對方會說出這句話，她看了傅雲聲一眼：&ldo;多謝關心，可能是……之前的棋局對我有些影響。&rdo;

話說出口後，程亦安自己也愣了一下。

她本來想說的是之前工作加班比較多，可是卻不知為何變成了這個。

……是這些事情積壓在心裡太久了嗎?

畢竟在現實中，她假如和認識的人說她進入了一個棋局變成黑皇后做任務，還獲得了異能，對方可能會覺得她腦子有問題，說不定還會建議她去看醫生。

這幾個月來，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關於棋局的事情。

&ldo;是嗎?因為什麼造成影響?因為你在上一局中殺了npc?&rdo;傅雲聲語氣十分平淡，&ldo;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完全不需要顧忌。因為我們參加的所有棋局，都是曾經某個時間段裡某個事件的復刻。與你對話的那些npc，也不是真實地存活在那個世界，你可以把他們想成一種擁有原主性格記憶的複製人。&rdo;

&ldo;只是……復刻?&rdo;程亦安怔了一下，她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說法。

&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她又追問了一句。

在第二回 的黑島監獄裡，她所遇到的黎曼和那些獄警犯人，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在真實地活著。

&ldo;之前曾經進入過一個以我們那個世界真實發生過的事為背景的棋局，只不過那件事已經是近百年前的了。&rdo;傅雲聲簡單地答了一句，繼續開口：

&ldo;所以，即便你擁有足以改變他們命運的強大異能，你也拯救不了棋局中的任何人。同樣，也不必顧忌殺人，他們只是被棋局復刻出來的一段擁有實體的殘影而已。&rdo;

傅雲聲轉頭看向下方，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亮光。

&ldo;你始終只是一顆棋子。你進入棋局，只要考慮如何完成任務，如何讓自己存活到下一局就好。對於棋局中的這些背景故事和npc，我們終究是匆匆過客而已。&rdo;

程亦安沉默了一下。

她的情緒一時間有些複雜。但不可否認的是，當被告知那些npc並不是真實的人的時候，心裡的確好受了很多。

……這個傅雲聲，似乎也不是太差。

程亦安轉過頭，正欲朝身旁人道聲謝，卻發現身旁之人正緊緊盯著下方，眉頭緊蹙。於是下意識地轉為了問句：&ldo;怎麼了?&rdo;

傅雲聲並沒有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