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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抱起腦袋。

席歌：&ldo;餵。&rdo;

抱著頭自哀自怨的李立方遲疑了一下：&ldo;叫我？&rdo;

席歌：&ldo;你現在打算怎麼辦？&rdo;

李立方：&ldo;我不知道，去警察局自首嗎？警察局會相信我嗎？&rdo;他頓了頓，忍不住心裡的擔憂，&ldo;我要坐多久的牢？&rdo;

席歌：&ldo;這誰知道，說不定我國法典要為你重新修訂出一個竊取生命能量罪。&rdo;他自言自語，長籲短嘆，&ldo;唉，皮皮說他們是食物，我倒不為吸血鬼的人權而操心，我就操心皮皮能不能戰勝他們，如果不能戰勝他們被他們逃了，那我算不算知情不報協同犯罪，給大家的生命財產照成了一定威脅……&rdo;

想完這個角度，席歌換了個角度，又想：

&ldo;如果我報警了，警察抓到了他們，同時也看見了皮皮，那麼他們會著重區分一下好的吸血鬼和壞的吸血鬼的差別嗎？還是一視同仁，統一監管？&rdo;

席歌覺得後者非常有可能。

他神色嚴肅，幾番糾結，終於下定決心，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對李立方說：&ldo;行了，交給你一個任務，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如果今天晚上我還沒有給你打電話，那你就立刻報警！&rdo;

李立方完全跟不上席歌的節奏：&ldo;啊？&rdo;

出了小區門口，席歌招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說了麻花辮吸血鬼的地址：&ldo;去這個地方。&rdo;

計程車司機一聽地址，客觀地說：&ldo;這個地方有點遠啊。&rdo;

席歌摸了摸襯衫口袋，掏出五百塊。

計程車司機一揚眉。

席歌又摸了摸夾克口袋，再掏出五百塊。

計程車司機吃了一驚。

席歌又摸了摸運動褲口袋，把錢包給掏出來了。

他開啟錢包，一疊紅鈔票。

他將紅鈔票全拿出來，放在手剎旁邊的雜物盒中，車載空調的風吹起這疊紅鈔票，鮮艷紅鈔票在車內蝴蝶翻飛。

席歌心不在焉地打了兩下飛到眼前的鈔票：&ldo;夠嗎？&rdo;

計程車司機閉上了能塞個雞蛋進去的嘴。

他一腳踩下油門，興奮大喊：&ldo;得嘞，您坐好，保證到達目的地！&rdo;

第15章 少女

廣大的城市之中，總有一些尚待開發的地方。

當萊茵來到李立方所給的地址的時候，他看見的是這樣一個地區：黃褐色的土丘高低起伏，像是農田裡的田埂縱橫排列，視線的遠方一個施工工地，周圍用藍色的薄板圍住，上邊寫著&ldo;施工重地，安全第一&rdo;，但是裡邊並沒有人，只剩荒糙，一路長到了人高。

他再目光挪到近前。

這裡佇立著一個同樣荒廢的院子，院子有兩扇油漆斑駁的朱紅大門，大門的鐵環扣被一條長長的鐵索鎖住了。

萊茵悄無聲息走上前去，透過兩扇大門中的一線fèng隙向裡看去。

光影隱約，只見同樣破敗的堂屋與一抹灰褐色。

他再退兩步，抬頭看去。

那灰褐色綿延到了院子的圍牆上方，是一株敗了葉的大樹。

周圍一聲也無。

沒有人聲，沒有鳥聲，連呼吸與心跳那樣的小動靜也沒有。

萊茵忽然閃身。

上一瞬他還在院牆之外，下一瞬他已經落到院牆之內。

但在他落下的那一剎那，兩道人影同樣閃身出現在他的身側，藏在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