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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李無憂望著寒士倫長長嘆了口氣,後者也是苦笑。
由於糧草甚少,這兩日的補給都是由秦鳳雛帶一百霄泉的人在各地秘密採集,五萬人所需,如此大的量,即便是分散開來,也極是一個大數目,落到有心人眼裡,順藤摸瓜的詳加追查,再綜合其他情報加以分析,自然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可笑李無憂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行軍,早赤裸裸地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而不自知。
“好了!”師蝶秋拍拍手,“在下已釋了元帥之疑,卻不知李兄能否也說一說師某的破綻在何處?”
李無憂道:“破綻就在你所帶的牛了!”
“牛?”師蝶秋若有所悟,卻不得要領。
“很簡單!塞外天氣乾燥,所產的牛與我關內相比汗孔更大,因此面板粗糙很多,腳蹄也厚實很多,因此我知道這批牛並非從關外帶來,那閣下的身份便頗有可疑之處。”李無憂解釋道。
“元帥見聞既博,對這些卑微瑣事又如此觀察入微,難怪能有今日!”師蝶秋嘆息了一聲。
無憂軍眾士兵也是一般高山仰止神情。
他們卻不知李無憂自小孤苦,落魄時和一個牛倌同給鎮上的一個財主放了好幾年的牛,常聽那牛倌說各地牛群的差異,早已耳熟能詳。
“過獎!”李無憂老臉微紅,續道,“我既然疑你為假,自然要揣測你是何人與你的目的。前一個問題比較難,但後一個問題就簡單多了,我初時疑你與蕭人有舊,領三百肥牛勞軍,不過是想循弦高故事,唬我退兵。但觀師兄劍法瀟灑出塵,乃是人中君子,斷不肯為此故弄玄虛之事。江湖人攔路劫道,無非財色,而閣下膽敢攔我五萬大軍去路的人,就只能是為財了。以此推之,那便再簡單不過,你肥牛勞軍,無非是想讓我買自己出兵玉門這個訊息。當今之世,有能力探得訊息的寥寥可數,而在新楚境內依然能成此事者,便只有朝廷、禪林、慕容家和你師家,朝廷不提,禪林向來不插手國家紛爭,可以略去,慕容家與我關係自不必說,那就只剩下你師家。師家人中有魄力有膽識行此大險的少年豪傑,舍師蝶秋,還能是誰?”
師蝶秋先是怔怔不語,良久方嘆道:“元帥神人,蝶秋服了!”
“僥倖而已!”李無憂不忘謙遜。
“你這人臉皮真是厚,我服的是你的武功,又沒說你猜對了,你自作多情個什麼!”師蝶秋搶白了李無憂一句,隨即詭異一笑,“其實想和你做買賣的是我大哥,卻非是我。你敢不敢和我打賭,猜猜我到此卻是為何?如是猜對了,這筆買賣我分文不取,猜錯了則需要付我雙倍價錢。你敢是不敢?”
無憂軍眾人聞此都不禁宛爾,心想:“原來這少年先前的表現看似少年早熟,其實是有人所教,現在表現出的孩子氣才是本性吧。”
李無憂笑道:“好,成交!不過這個問題的兩個答案都實在太簡單,我手下人人都會回答,你要是不信隨便挑個人問問?”
“吹牛不要草稿!”師蝶秋颳了刮臉皮,朝人群中瞥了一眼,手指猛然指定一人。喜道,“就你……別看別人,說你呢,那位一身花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大叔,出列!”
眾人暴笑聲中,寒士倫微微皺眉,這個師蝶秋眼光倒是毒辣得狠,一眼就看出唐鬼是個草包,側臉去看李無憂,後者微微一笑後,猛地抬腿,一腳將正神色茫然的唐鬼踹了出去。
“你說說我到這裡的第一個目的是什麼?”師蝶秋雙手叉腰,一副囂張模樣。
可憐一貫自認風流瀟灑的唐鬼全然沒有想到自己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大叔”有何干系,莫名其妙地被人一腳踹到場中,見眼前這個氣焰囂張的小白臉口沫飛濺地對自己吆喝,唯一撫平自己受傷的心靈和屁股的動作就只剩發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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