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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燙，怎麼不叫我？&rdo;

兩桶泡麵並排放在座位上，兩個人蹲在地上看。

&ldo;爸爸，&rdo;郭小北叫他，郭齊玉轉過頭，小孩兒手上攤著一張紙，&ldo;我不會離開你的。&rdo;

說著，他將紙揉成了一團，站起來，跑到一邊的垃圾桶裡，丟了進去，又跑回來，蹲下來，看著他，又把手心展開，又說了一次，&ldo;這裡什麼也沒有，我不會離開你的。&rdo;

手掌上還有剛才託泡麵桶時燙紅的印記，郭齊玉拉過他的手，將他抱進懷裡。

不敢再看郭小北望著自己時那雙漆黑乾淨的眼睛。

火車站候車室的人紛紛側目，望著有座位不坐，放著兩桶泡麵，蹲在地上相擁在一起的父子。

年輕的父親哭得滿面通紅，涕泗橫流，嘴裡還嘰裡咕嚕地不知再說些什麼。

乖巧的兒子卻輕輕拍著他背，對著父親耳邊大概在說著安慰的話吧，眼裡都是溫柔的笑意。

&ldo;這個社會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啊！&rdo;有人低聲評價道。

……

&ldo;會不會覺得丟臉？&rdo;上了火車，郭齊玉才通紅著眼眶，後知後覺地問小孩兒。

郭小北沒有回答。

此時無聲勝有聲……

郭齊玉嘆氣，&ldo;我明明說過不再哭了的，我只是忍不住……&rdo;

在看到郭小北端著兩桶熱氣騰騰的泡麵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走來時，他就已經快忍不住了。

&ldo;不過哭過後要好點了，&rdo;郭齊玉揉揉鼻子，&ldo;心裡沒那麼難受了。&rdo;

郭小北抿嘴，兩隻手一齊捧住郭齊玉的臉，掰過來正視著他，認真地又說了一次，&ldo;我不會離開你的。&rdo;

郭齊玉伸手握住捧著自己臉的小手，笑了笑，說道：&ldo;我知道，我也不會。&rdo;

作者有話要說： 更上更上！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郭齊玉沒有去上班，郭小北也沒有去補習。

兩人待在家裡，早上睡了半天，下午看了半天加菲貓，晚上早早地上了床，兩人一起坐在那兒看《野性的呼喚》。

盜版書，看到三分之一處開始出現大量錯字。

郭齊玉&ldo;嘖嘖&rdo;兩聲，把書收起來，&ldo;不看了，到時候我去把它賣了，挑本好的，沒錯字兒的。&rdo;

兩人躺下後，都睜著眼，都睡不著。

郭齊玉不禁又想起那對孟氏夫婦，&ldo;小北，如果你真的是他們的孩子怎麼辦？&rdo;

說著，他就撫上郭小北的右胳膊，那裡有個小針孔，抽血的時候，他多麼希望把那血換成他自己的。

&ldo;你希望我怎麼辦？&rdo;郭小北反問。

郭齊玉咕噥了一句，他也沒有聽清，&ldo;反正我不會離開你的，你記著，要是沒有你，我現在可能已經被人打死了。&rdo;

郭齊玉回想了一下當初見到小孩兒時的情景，突然很感慨，&ldo;是啊，我怎麼就收養你了呢？當初我也只是個大學生啊！見到你這麼個小屁孩兒，我都怕得很，你那會兒跟頭狼似的。&rdo;

現在可乖多了，小狼崽子出現的次數少了，郭天使成了生活常備……郭齊玉滿意地回想著。

郭小北沉默了一下，&ldo;如果沒有我，你的生活會容易很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