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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荇之,「……」
鍾酩看它的眼神相當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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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將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江狼嚎從生存危機下解救出來,江荇之和鍾酩飛回嵐靄閣。
頭頂是漆黑的夜幕,下方是寂靜的山門。
江荇之正飛著,就聽鍾酩哼笑,「怎麼不說我是燈座了?」
江荇之揣測,「我以為你更想當個人。」
鍾酩問,「在叩月宗和清風閣的時候就沒想讓我當人?」
江荇之靦腆,「那不是本燈正缺一個託兒麼。」
鍾酩,「……」
他還真是個託兒,各種意義上的。
兩人速度極快,幾句話間便回到了嵐靄閣。
外面的護院絲毫沒被驚動,江荇之關上雕窗,轉頭正看鐘酩背對著自己褪下玄色外衫。
緊身的底衣將對方身形包裹得很緊,肌肉線條全部透出來,一看就知道蘊藏著兇猛的爆發力。
正看著,鍾酩回過頭,一手搭在腰帶上。兩人目光相對,後者道,「你要看多久?」
江荇之收回目光,蜷上床榻,「怎麼想到換身衣裳?」
「明天要去禁地,換身方便行動的。」
「還是你想得周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江荇之背對著他,「那我要不要也換一身?」
「不用。」
「為什麼?」
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江荇之回頭見對方已換好一身束袖長衫,幹練又蕭颯,幾步就走到了床榻前。
鍾酩低頭看了他一眼,「你穿這身好看。」
江荇之,「……」什麼???
不等他追問,鍾酩又說,「子時了,還睡不睡?」
江荇之注意力立馬被拉扯過去,往被窩裡一縮,「睡。」他窩好位置看鐘酩轉頭離開,良心發現地問了一句,「你呢?」
「打坐。」後者在桌邊坐下,「不然呢,找個浴桶躺著?」
「……」江荇之閉眼,「夜安,柏慕。」
這一覺睡到翌日大天亮,明晃晃的日光透過緊閉的雕窗瀉入了幾縷,在地面投下幾絲亮線。
江荇之睜眼時,那道高大的身影還坐在桌旁。
他正撐起身,就聽對方開口,「終於醒了?」
一個「終於」透露出他不短的睡眠時間。江荇之「嗯」了一聲,將睡亂的衣衫理了理,「玉花宗有來找過我們嗎?」
「半個時辰前來過一次。」
江荇之驚訝,「我怎麼沒察覺?」
他睡覺時從來不會放鬆對外界的警惕,這次竟然睡得這麼踏實?還是說他寶刀已老?
他暫且不作深想,轉而問,「來的人說什麼了?」
鍾酩,「沒說什麼,我說你還在睡覺。」
江荇之自憐自艾,「給人留下倦怠的印象,這多不好。」
「不會有人這麼想。」話中似有深意。
「也是。」江荇之泰然,「我身嬌體弱,多睡一會兒怎麼了?」
「……」
這會兒已臨近晌午,他們也該出門幹正事。江荇之出門前還是換了身衣裳,上身是短衫,下身的褲腿扎進長靴中,一雙腿顯得又直又長。
他和鍾酩一道走出閣樓,晌午的日光躍入眼簾,江荇之眯著眼問後者,「這身怎麼樣?」
鍾酩對上他眯起的雙眼,金色的陽光下像只懶洋洋的貓,「嗯,這身也好看。」
江荇之被誇得心滿意足,「你真是個有眼光的人。」
對方低笑了一聲。
新的一天在歡聲笑語中開啟,兩人剛出院門十來步,就迎面遇上乾護法。
乾護法停在他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