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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變成了這種狀況?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我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恐怕是感覺尷尬吧,因為雙方都感覺尷尬,所以都不敢於邁出第一步,於是漸行漸遠到了看不見的地步。
雖然以前總覺得是我死摳著癲癇不放,但是最近才突然間感覺到,好像實際上是癲癇在挽留著我。
雖然雙方都很清楚,如果自己敢於邁出第一步的話,對方一定不會拒絕,反而會更加殷勤地撲上來;也十分清楚,如果哪天我們中有一方突兀地引起一個話題,對方一定會如同曾經一模一樣地回應,好像我們這麼久以來的逃避和沉默都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看各種星座占卜中,獅子座都是最愛面子的那個星座,所以這也註定了我不可能是那個人。
其實這麼想想也挺絕望的,於是有一天我實在是絕望的受不了,就從樓下小賣鋪老爺爺那裡借了個鐵鍬,到處&ldo;叮叮噹噹&rdo;地敲著路沿石。然後就突然聽見了癲癇的聲音,他就站在我旁邊,一副專注的小樣子盯著鐵鍬在路沿石上敲敲打打,說:&ldo;你在幹嘛?&rdo;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被他嚇得連內臟都差點吐出來,當然是因為狂喜、糾結、尷尬、焦灼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才會這麼傷害內臟。還好我當時是低著頭,如果我抬著頭的話臉色一定變得一會兒黑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定全都被癲癇看見了。我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平息了自己,然後&ldo;唰&rdo;地轉過頭,故意把一雙小下垂眼瞪得圓圓的,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ldo;癲癇?&rdo;
他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一雙清澈的黑眼睛似乎毫無保留地盯著我,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讓人感覺很呆萌。我看了他兩眼莫名地就非常想笑,也只好把臉轉到一邊去接著用鐵鍬&ldo;叮叮噹噹&rdo;地敲著,說:&ldo;我在看看能不能敲出來雪花。&rdo;
果然是故作正經的原因,我這個從來都不大舌頭的文科生居然把&ldo;火花&rdo;說成了&ldo;雪花&rdo;……
癲癇也在一邊吐槽著:&ldo;雪花?&rdo;
&ldo;嗯……不對,是能不能敲出來火花。&rdo;簡直尷尬到無地自容啊,我只好搬起鐵鍬更賣力地敲了起來,好緩解尷尬。
&ldo;你不然換一塊石頭敲吧。&rdo;我居然聽了他的話,換了一塊石頭,用力一敲,居然真的敲出火花了,還記得那之後我們兩個像孩子一樣驚嘆著。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違了,就算周圍有路人用一副看蛇精病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就算獅子座是各種星座占卜中最愛面子的星座,但是我還是願意這一刻能更久一點,我們兩個還能對著這些路沿石多敲一會兒……
於是我們沿著路邊各種敲、各種冒火花,還故作驚嘆地感嘆著,就是為了這一刻能更久一點。
我找了個藉口說是要去買冰棒,其實是要把鐵鍬還給小賣部的老爺爺,就帶著他拐進了一條昏暗的小巷子裡,那時候天也快黑了,整個巷子泛著一種青灰色的光,讓我想起來以前在江南,每天傍晚坐在第八中學門口等他放學的時候。
因為剛才敲路沿石走了太遠的原因,我們又在小巷子裡晃了好久,越走進小巷的深處因為時間的推移,周圍就顯得越黑。我各種跟他扯謊,把賈豆豆汪淡淡方大頭都給扯出來了,說是因為我親賈豆豆的時候親到汪淡淡了,然後方大頭不高興。繞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圓我買冰棒的謊言,其實當時說是自己要吃不就行了嘛?反正最後也是自己吃。但是不知為什麼感覺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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