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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起雲心像被刺了一下,忽然覺得想說的話都堵在喉頭,卻顯得蒼白無力。
他還是得承認,曾忱不是以前的曾忱了。
她變了太多。
容起雲喉結滾動,開口:「那天我們什麼也沒做。」
曾忱看著他的眼睛,只是看著。
「但是你們也可能什麼都做了。」她說。
容起雲辯駁:「可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
他目光觸到她平靜的雙眼,忽然明白了她的話。
她的意思是,即便不是那一次,也會有很多次。
容起雲無法反駁。
在那時候,他的確從未考慮過,為曾忱斷了那些鶯鶯燕燕花葉沾身。
他無法反駁她。
話語好蒼白,好無力,容起雲眉頭皺著:「但那已經過去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曾忱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她只是眨了眨眼,說:「除非時光倒流的,容先生。你知道,這不可能。」
「你走吧,容起雲,你不是自詡瞭解我嗎?那你也應該明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三年前她要走的時候,容起雲沒攔她。
整整三年,他當真沒找過她。
這會兒卻要作得深情款款,也不知給誰看。
「我甚至在想,你口中所謂你愛我,其實只是放不下你的自尊。」
容起雲臉上湧現出痛苦之色,聲音被雨聲襯得有些淒淒:「阿忱,我已經三十二歲,分得清什麼叫愛,什麼叫自尊心。」
曾忱挑眉,「也許。很晚了,回去吧,以後也不必來了。」
容起雲不動,曾忱嘖了聲,不管他怎麼說,她合了門,自己回房間裡去。
她的話已經說完了。
第38章 耳鬢廝磨
後來雨還一直在下, 中間停了一陣,到天將明的時候,又捲土重來。屋簷上的雨滴下來, 隔著雨幕,天是青灰色的。
曾忱站在廊下, 抱著胳膊看雨。她一聲嘆息落在雨聲裡,輕微地幾乎聽不出來。
門外江嶽又開始嚎:「曾忱, 這麼多天了, 你的氣消了沒有啊?」
曾忱眉頭微鎖, 又聽見他說:「曾忱!你隔壁的鄰居給你送了一碗飯!你快開門呀!」
江嶽語氣變得興奮, 曾忱將信將疑。她記得她隔壁是空房子來著,雖然心裡這麼想著, 曾忱還是開了門。
江嶽正要敲門,忽然門從裡面開啟,他一個踉蹌, 和曾忱撞個滿懷。
江嶽喜上眉梢:「你真開門啦!」
曾忱冷眼:「東西呢?」
江嶽撓頭, 有些赧然:「騙你的……唉, 說真的, 我也沒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行吧, 怎麼就要被判死刑了?」
容起雲一直在旁邊站著, 他身上的西裝半邊是濕的,半邊在傘下。曾忱眼神沒作停留, 看向江嶽:「掉價兒吧?堂堂大少爺,玩你的去,不好嗎?要在這兒丟人現眼。」
江嶽沒聽出她話裡的指桑罵槐,嬉皮笑臉死纏爛打:「這是哪兒的話啊?我想交你這個朋友,可比玩重要多了。」
容起雲卻聽懂了她話裡的嘲諷, 他站在這兒,聽著江嶽在這大喊大叫,的確覺得他掉價。
所以,她在指責他放不下身段嗎?
容起雲意外笑出聲來,江嶽迷惑地看向他,「你笑什麼?」
曾忱也跟著看向他,皺眉皺得更深。
神經病。
她長嘆一聲,和江嶽說話:「別鬧了,回去吧。」
江嶽哪裡能聽,「別啊曾忱,給我一個機會……」
迎接他的,只有砰地關上的門。
江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