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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好人民的勤務員，應該的，應該的。&rdo;陳凱志說完，眼盯著潘家寓，聽他表態。潘家寓眼皮翻了翻，把合同還給他，臉泛難色地說：&ldo;我也想支援你，可金鑫公司看到報紙上的訊息，擔心酒店抵押物有問題，要求重新評估，款子也不讓動。&rdo;

&ldo;就因為那畫的事吧？公安破案神速，這不，畫都還回酒店了，現在賊人多，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抓賊比抓老鼠還容易呢。&rdo;陳凱志領著潘家寓到總統套房轉了一圈，拍著他肩膀說：&ldo;你放寬心吧！我們上市公司，大國營，效益好，公安重點保護，肯定沒問題。&rdo;

&ldo;還是再評估一次吧，不就送點材料嘛。&rdo;

&ldo;誰願意來回折騰呀？不行，生意不做了，把錢退回去，不就五千萬嘛！&rdo;

&ldo;行，我給他們通告一聲，把錢退回去算了，省得這麼麻煩。&rdo;

&ldo;對了，你再貸五千萬怎麼樣？&rdo;

&ldo;今年的貸款指標都用完了。&rdo;

&ldo;那就不慌退，等你那邊貸款有了再說。經商之道，要錢要快一點，還錢還慢一點，現在的世道，賴帳的人才牛逼，楊白勞可比黃世仁的日子好過多了。&rdo;

&ldo;那評估的事？&rdo;

&ldo;我交代一下，不就花點銀子嘛，這幫人簡直沒事找事幹。&rdo;

&ldo;金鑫公司說，評估公司由他們定，不讓這邊插手。&rdo;

&ldo;做什麼？誰不知道評估的水分大，高低百分之三十很正常，只要使足了錢，百分百也說不定，人常講，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有花不到的錢，我看不行。&rdo;

&ldo;我來之前他們說了，不行，三天之內要還，實在不行，就打官司。&rdo;

&ldo;我才不怕他呢！還不到兩個月，沒到期，他違約在先，我怕他做什麼！&rdo;

&ldo;合同中有一條，他們隨時可以收回借款，不用經借款方同意。你看，我把他們的催款通知書都帶來了，等你簽收呢。&rdo;潘家寓話音剛落，陳凱志立馬打電話，叫秦漢章把合同拿過來，他仔細一看，傻了臉，當時太相信潘家寓，又著急借錢，沒有認真審查，這小子，不會跟這幫人穿連襠褲吧？事先設好局，讓自己鑽，經商的天天提心弔膽，稍不小心，就掉進別人的圈套，楊啟明先掉進去了，現在輪到自己。他沖秦漢章發火：&ldo;這麼大的漏洞，你們的眼瞎啦？合同看了半天，一點兒沒審出來？&rdo;

《改制》四十八(2)

秦漢章臉色頓時白了，低聲說：&ldo;當時跟你講過，你說合同已簽了，為這點兒事把三千萬黃了，不值，反正只三個月，一晃就過去了。&rdo;

&ldo;是我講的？傻的，誰會這樣講？&rdo;陳凱志真氣急了，隨口反駁道。他不願在潘家寓面前丟面子，更怕擔責任，能推就推，打死也不認。秦漢章瞭解他的脾氣，沒敢再吱聲。

陳凱志辦事一貫小心謹慎，很少出紕漏，這次出於信任，上當受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擺在他面前的，只有拖，小不忍則亂大謀，解決了資金問題，再牛也不遲。他壓壓心頭的火，雙手一攤，對潘家寓說：&ldo;事到如今，也沒辦法啦，按你講的辦，行了吧？潘行長，有什麼具體事，跟秦經理交代就是了，評估小事一件，搞那麼嚇人做什麼？&rdo;

潘家寓拿出催款通知書，說：&ldo;這字？&rdo;陳凱志沒伸手，雖心起火，還是和和氣氣地說：&ldo;你去做做工作，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