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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容卻是醒了，反手撐床預備起來。

韓朗眯著眼，看他腰象木板一樣硬著，撐床板的雙手青筋畢露，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

&ldo;腰很疼是嗎。&rdo;扶完之後他嘆一口氣，也坐起身：&ldo;腳怎麼樣了，我看看。&rdo;

華容笑，左右環顧，比手勢：&ldo;這天眼見著熱起來，王爺看見我扇子沒？&rdo;

韓朗哼一聲，將他腳上襪子一把扯了，雙腳擱到自己跟前。

腳面上有薄痂脫落，血流得不多，大多也已經凝固。

韓朗又哼一聲，斜眼嘆口氣：&ldo;我記得昨晚看過，你腳面已經完全結痂，你可不可以解釋下這是為什麼？&rdo;

華容連忙撓頭，比劃：&ldo;這個，我可能睡覺不安生，愛蹬被子，所以……&rdo;

&ldo;我暈倒那晚你去了哪裡，咱們一路歇在客棧，你有幾次乘夜踩著傷腳出去，要不要我提醒你？&rdo;韓朗將他雙腳握緊：&ldo;我不怨你裝蒜，裝作不能走路要我抱來抱去，我怨你對自己這麼惡毒！&rdo;

腳面被他這麼一握立刻迸出血來，華容雙手撐床，也不掙扎，只是喘氣。

&ldo;流年回來了你知道嗎？&rdo;韓朗將手一鬆：&ldo;我曾派他去查你底細，我想你應該知道。&rdo;

華容眨眨眼。

&ldo;可是我現在不想見他。&rdo;韓朗上前，將手心鮮血劃在他眉心：&ldo;你的底細我不想知道，你深夜出門是給誰送信我也不想知道。從今日起，我好好待你，你也好好待你自己，咱們什麼也不管，可不可以？&rdo;

華容還是眨眼，撐床的雙手有一隻鬆了，人一個趔趄，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ldo;這個是紫藤。&rdo;韓朗將人抱到花架後道，開始動手溫酒：&ldo;紫藤開花很漂亮，你見過沒有？&rdo;

華容搖搖頭。

&ldo;那就但願它能花開，讓咱們華總受也開開眼。&rdo;韓朗跟了句，喝一口酒，湊嘴過來餵給華容。

華容喝了，抬頭看花架，目光空濛，無嗔亦無喜。

韓朗在近處看他，喝了口酒，同樣是晉城竹葉青，這次入口卻是綿甜。

&ldo;我們來玩個什麼好了，填詞作畫彈琴下棋，你喜歡哪個？&rdo;春風拂得他來了興致。

&ldo;都……不喜歡。&rdo;華容蹙起了眉頭：&ldo;要不王爺你把我銀票還我，我們曬銀票玩，很好玩的。&rdo;

&ldo;銀票我幫你換了大銀莊，等我死後，你就可以每月去銀莊領開銷。&rdo;

華容扁著嘴，憋住沒問韓朗啥時候才死，意興闌珊比手勢：&ldo;那王爺隨便，愛玩什麼玩什麼。&rdo;

&ldo;要不我們畫畫。&rdo;韓朗撫掌：&ldo;你選句詩，我來畫。&rdo;

&ldo;我只會些y詩。&rdo;

&ldo;那就y詩。&rdo;韓朗擊掌，示意流雲拿筆墨來：&ldo;咱畫春宮圖出去賣，也算營生。&rdo;

筆墨很快就拿來，桌子也很快擺好。

華容卻還在猶豫，說是要選個絕頂的y詩來作畫。

&ldo;鳥棲池邊樹，僧敲月下門。&rdo;最終他一敲扇子，在紙上落墨，一邊還手動：&ldo;這是我背過最y的一首了。&rdo;

&ldo;鳥棲池邊樹……&rdo;韓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