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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和麗妃知道她心情不大好,到她面前來也只撿著喜事說,這個宮的妃嬪養的貓生了幾隻崽,那個宮的妃嬪近日剛學會了新手藝,只是因為邊關戰事吃緊,連累著宮中的氣氛也變得緊張。
麗妃嘴快地說:「皇上也不知怎麼想的,怎麼就派了小王爺去邊關那麼危險的地方,雖說小王爺也在兵部,但……」
慧妃拿手肘抵她一下,打斷了她的話:「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
「那不是……」
慧妃朝她使使眼色,麗妃這才不說了。
她在心裡想:這剛上戰場,又不是人沒了,雖說娘娘關心小王爺,到底也不是親生的,怎麼連提一句都不行?
慧妃含笑道:「我看娘娘整日都待在儲鳳宮裡,已經是許多日未踏出門過。今日天色好,不如到御花園中走走,最近御花園裡開了不少花,娘娘都沒見過吧?」
沈玉鸞懶洋洋地應:「天兒太熱。」
「近日涼快了不少,都快要入秋,我瞧著天氣是正好的。」
「算啦。」
慧妃又想:「那娘娘是不是很久沒讀過外面的書了?」
她指的是平日裡沈玉鸞最愛的話本。但她最近也不愛讀那些了,那些話本最愛寫分隔兩地愛而不得的虐戀情深,如今她連一眼都看不下去,總是忍不住把話本里的主角想成褚沂川。
沈玉鸞:「那些也不看了。」
慧妃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又說:「那不如讓御膳房給娘娘做幾樣新鮮吃食?」
「沒什麼胃口。」
二人面面相覷。
皇后的心思向來好猜,喜好也就那麼幾樣,她一不高興,整個後宮的人都看得出來,后妃們平日裡與她關係好,這會兒便都來噓寒問暖。
就是忙於政務的皇帝,都能瞧出她的神不守舍。
聖旨是他親自下的,人也送去了邊關,褚越和心中卻無半分快意。他一如往常抽空到儲鳳宮去小坐,但褚沂川不在,沈玉鸞根本懶得理他。
也不行禮,也不搭話,既然趕不走他,就將他當作空氣一般。
幾次下來,褚越和也心下惱火,再一次主動示好被忽視之後,他忍不住道:「他已經不在京城,你何必非要想著他。」
沈玉鸞總算肯搭理他,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笑他在自作多情。
「您明知道我心悅小川,還將人送到邊關,如今我既見不到人,也不知道他安危,除了多想一點,還能做什麼?」
「你……」
沈玉鸞面若寒霜,連多看他一眼都是滿滿的厭惡:「您是皇帝,您想做什麼,誰都阻止不了,如今一切都如您所願,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褚越和唇角緊抿,神色緊繃。儘管事情的確是他所做,可親耳聽到聲聲質問,他也難免覺得痛心煩悶。
「你明知道朕的意思。」他說:「朕本來也不想逼你。」
沈玉鸞冷笑一聲。
「朕的確是疏忽過你心意,但朕也在想方設法彌補你。」
「照您的意思,難道我還要學您一樣?」沈玉鸞譏諷地道:「學您一樣,放個相像的人在眼前,多看幾眼,還能以假亂真嗎?」
褚越和眉頭緊鎖:「你將朕當做什麼?」
沈玉鸞又是冷笑。
褚越和這才又想起來。起初她剛進宮的時候,就是當沈玉致的替身。
過去也不算多久,可他竟不知不覺忘了此事,甚至還忘了此時還不知在何處的沈玉致。
好像又是他做錯事情,讓他在沈玉鸞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褚越和擰著眉,遲疑再三後,還是低聲道:「的確是朕虧待了你。」
沈玉鸞閉上眼,一句話